奇,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特意带我来让王爷过目,就趁王爷和师父还没进书房的时候躲在后窗下了。changkanshu.com颐年堂的侍卫一点也没注意到我在做什么,还以为我只不过在那儿看蚂蚁打架。”
宣王凝视着他:“你都听到了些什么?”
唐廷玉黠然一笑:“我什么都听到了。王爷问了我的生辰之后,感叹说萱夫人的那个孩子应该与我是同一个晚上出生,如果还在的话,也该和我一般大了。师父问萱夫人可有消息,王爷回答说杳无音信,经查实鄱阳湖的水贼与此事并无关系,掳走萱夫人的贼寇此后也没有提出交换条件,他怀疑萱夫人和她腹中的孩子早已不在人世。也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王爷当时没有将我留在府中,以免触景伤情。十年来,这件事情我一直记在心里。”
宣王苦笑。唐廷玉从小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孩子,有的时候胆子大得叫华阳真人头疼不已。他喟叹道:“看来我们都太低估了十岁孩子的心机和本事。你看,廷玉,外人只知道宣王府号令天下叱咤风云,从来不会想到,我居然也会遇上这样的挫败,妻离子散,还找不出对头。”
唐廷玉注意着宣王的神色,说道:“王爷从来不提这件事,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宣王府的失败?”
宣王坦然答道:“正是。而且经过这么多年,我也不再抱有找回他们的希望。”
唐廷玉低头思忖片刻,问道:“如果突然间有人领着一个二十岁的——唔,就说男子好了,来见王爷,说这就是萱夫人的孩子,这个人除了长得像王爷之外,别无人证物证,王爷是否能够辨别真假?”
宣王惊异地看着唐廷玉:“廷玉,你究竟想说什么?你遇上了这样的人?”
唐廷玉抬起头望着宣王,眼神炽热:“王爷,我一直没有忘记你说过的那件事,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王爷找回萱夫人和那个孩子。”他永远不会忘记,初次见到宣王时的震惊与身不由己的仰慕,十年过去,对宣王所知越多,心中的敬意越深。
宣王凝视着他,当初选定唐廷玉,是因为他出众的才智武功,但是,唐廷玉眼中由衷的关切,甚至于有意引他开心的小小捉弄,是不是促使他做出决定的更重要的因素?而他也只有在唐廷玉这个后辈面前,才会袒露自己心中对过往挫败的在意。他心中缓缓升起温热的暖流,微笑着拍拍唐廷玉的肩,说道:“你跟我来。”
含珠湖中的小岛上,建了一幢石楼,便是传说中的宣王府的资料库,唐廷玉曾经在楼中消磨掉无数的夜晚,但走入石楼底层的地下石室时,唐廷玉仍是大为震惊。这是宣王打坐的地方,唐廷玉记得原是四壁空空,但现在却以朱砂画了满壁舞剑的人像。
宣王说道:“这就是我闭关三月揣摩出来的追风十八式。”这是他一生的心血,奇异诡怪的剑式,在珠光照耀下,咄咄逼人,“关于这套剑法,还有一个秘密,宣王府最大的秘密,你是否发现出剑的角度与运气的方法都很特别?”
震惊之余的唐廷玉仔细审视着剑式,道:“是。有许多动作看起来都不连贯,以常理推论是根本无法做到的。除非使剑者能够自如而迅速地逆运真气,以游龙剑的柔可绕指,才有可能在对敌之时及时从上一个动作变为下一个动作。”
宣王赞许地点点头,说道:“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秘密。我的祖母,从波斯带来一个秘方,和一门与中原各家大不相同的内功。中土内功大多讲究以静制动,循序渐进;唯有王府内功以药物为辅,逆天运气,进展神速。但这种内功,其根基培养却不是靠后天,而是靠先天。必须在做母亲的刚刚怀孕之时,便按秘方让她服食药物,并习练一种特别的武功,使胎儿生有异禀,方能习练这一种内功,事半功倍,成就惊人。内力一深,再学其他武功,也就轻而易举了。不过这种方法也有缺陷,它就像鬼谷绝学一样因为有违天道而促人年寿。我的父亲去世时只有三十岁,而我自己,早在三十多年前,独闯鄱阳湖水寨降服水寇之时,如果不是医圣碰巧救了我,只怕我早就变成鄱阳湖里的鱼食了!”
宣王说着自嘲地笑了起来。那时年轻气盛,仗剑独闯鄱阳湖,连挑一十三关后攻入总寨,与鄱阳湖水贼的头领决战于船上,虽然最终击杀了那头领,自己也因为受伤太重、内息崩溃而几乎丧命于归途之中,幸得路过的医圣相救。此后这三十多年间,多亏了医圣全力以赴为他调理身体,几次险死还生,终究支撑到今天。
唐廷玉沉吟着道:“我读过那一次医圣救治王爷的医案,医圣他老人家曾说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