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缚,留你全尸。”
田冬功成之后还没听人说过这种话,有些不服气的一瞪眼道:“你是谁?”
躺在地上的鲁无彭也看清了紫袍老者,高兴的失声叫了起来:“莫非……莫非你……你……”
紫袍老者转过头,对鲁无彭冷冷道:“你做的很好,我会与黄帮主说……没你的事了,去吧!”
说罢,手一挥,一股清风飘过,鲁无彭的穴道尽解,马上从地上弹了起来,面露骇然的望着紫袍老者,居然说不出话来。
紫袍老者见鲁无彭愣在当场,不悦的微微皱眉,挥手虚推,鲁无彭身子一轻,蓦然被一股劲力推到数丈外,只听紫袍老者有些愠怒的道:“你没听见老夫的话吗?还不去追那些人!”
田冬瞪大了双眼发征,这紫袍老者刚刚挥手解穴,以及推开鲁无彭的功夫用的内劲都不甚大,但是用劲的巧妙却有些匪夷所思,田冬居然有些看不透的感觉。要知田冬自得“大罗八法”之后,天下武技在他眼中几乎都能与“大罗八法”互怕印证,可是现在竟然看不出这位紫袍老者手法的脉络,莫非他已到出手无迹的地步?
这人的内力不但不弱于自己,武技更是正远远过之,田冬不禁有些庆幸已经让顾玲如他们先行离开。
想到这里,田冬望见鲁无彭正想离开此地,他哪里肯让再无彭去追人,立即翻身向鲁无彭攻去,这时可不能留手,一招“怒鹫翻云”猛然向上一跃,向着鲁无彭全力攻去。
可跃到半空,那紫袍老者忽然出现在田冬身前,立掌一挥,凭空向着田冬腰腹击来,一面笑道:“惊鹭隐士的功夫,还不算是天下绝学……晤,你小子没学全……咦,有趣……”
却是田冬发现劲风袭来,紫袍老者栏在半途,他早有心理准备,倏然猛一提气,在半空中再提升半丈,想飞跃过此人。
紫袍老者摇摇头,一面说话,一面单手直劈,一道劲风直扑田冬,田冬已无余力,只好将内劲一推,硬挡来劲,怎知那股逆劲袭到身前忽然一散,田冬一愕之间,对力的第二股内力又已经袭到,这下子胸前空虚,眼看就要被击中,田冬唬了一跳,分出的两手同时转向内折,千道指力急穿而出,将内股劲力略为一挡,再变“汤池拳法”,劲力一护之间,田冬虽砰的一声被紫袍老者击翻,不过仍稳稳落在地上,毫发无伤。
这招一过,田冬与紫袍老者心里都有些吃惊,田冬刚刚每一招都用了极大的力道,几乎都比对方用的内息还多,才勉强守住对方这一招,好不容易才换得个没受伤,不禁有些心寒,这人的功夫太诡异了。
而紫袍老者自田冬“落叶飞花指”攻出时,曾讶异的说出“有趣”两宇,没想到田冬招式一变,居然还能护住自己,紫袍老者落地后,望了田冬片刻,忽然摇摇头笑道:“娃儿,你的功夫好杂……有姓古的功大,还有任空的功大,最后那一下……晤……是伏牛山‘无争老叟’的功夫,不对,无争老叟死了五十年了,后人没一个成才的,没听说有传下这套功夫……反正你也用的怪怪的,八成是偷学的吧?”
“胡说什么?我才不会偷学功夫……”这名紫袍老者说田冬偷学功夫,他听了不禁有气,不过想想又好奇的道:“谁是任空?谁又是‘无争老叟’?”
田冬只知道古朴,不知道任空是步连云的师父,另一位“无争老叟”既然称作老叟,又死在五十年前,想来辈分更老,田冬更是压根儿也没听过了。
紫袍老者一皱眉,有些意外的道:“‘神指’任空你也不知道?莫非老夫三十年未出江湖,他也死了,死了就死了吧……反正他受天资所限,加上‘落叶飞花指’不合的性子,怎么练也练不到巅峰,活着不过是现世而已。”
田冬虽然不知道任空是谁,也猜的到是步连云的长辈,听紫袍老者这样大言不惭的批评,心里实在不愉快,但想想自己可能不是他的对手,于是不再理会紫袍老者,转身便走。
“慢来……”紫袍老者飘身一拦,对田冬道:‘你夫纪轻轻,能修练到这种地步也算少见,若非老是坏事,老夫未尝不能放你一马……现在……”
紫袍老者双手一提露出一双粗糙的大手笑道:“你还是认命吧。”
田冬才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