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安设的机关不是最灵、制造的毒药不是最难解,但只要是她想干的事,一定会想出些出人意料、甚至是匪夷所思的法子达到目的。这样的例子也是从小到大,数不胜数。同门中恨她、想杀她或对她有不轨企图的人不少,但十多年来她都活得好好的,反倒是害她的那些人,不是进了坟墓,就是连进坟墓的机会也没有,只能立衣冠冢了。
蛇蟠苦着脸举手投降,“好吧,好吧,明晚我把木牛送到你房里。”
兰灵满意地微笑,“这还差不多,你还有什么要我指点的吗?”
蛇蟠连连摆手,“没有,没有,你要的价钱太贵,我付不起,告辞了。”他急匆匆地走了,生怕兰灵又改变主意,提出更难的要求来。
一个声音在兰灵的耳边笑道:“能把蛇蟠吓得落荒而逃可不容易,他这人最死皮赖脸了。”
兰灵似乎吓了一跳,回身顿足道:“你这人真是!走到人家背后也不说一声,把人家吓死了!”她手抚胸口,脸上一片娇嗔,眼睛里却没什么惊吓的神色,“你偷听多久了?”
她身后的青年相貌豪逸,注视着她的目光却温柔如水,就象一株大树看着依存在它脚下的小草,“我刚刚到没多久。”
兰灵笑靥如花,抓住他的手问:“你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又发现了好玩儿的地方要带我去,还是又想出了什么绝妙的武功招式要教我?”
青年摇头笑道:“瞧瞧你一副孩子心性,真不知是怎么当上名花之首的。”
兰灵背起手,仰着脸儿道:“因为我最聪明、最有本事。”
青年忍不住大笑,“小小年纪就这么吹牛,也不怕脸红。”
兰灵笑道:“我当然不怕脸红,因为我的脸本来就是红的。”
她的脸的确红,白里透红,可爱得如同苹果。青年眼睛里忽然闪出既明亮又温柔的光芒,仿佛春夜里的星光。兰灵却扭过头去看草地旁盛开的鲜花,“今年的花期好象比往年长了。”
青年叹息着,“多少年过去,我们都长成大人了。”
“但我却宁愿做个孩子,因为一个人长大了,烦恼总比快乐多。”
青年久久地凝视着她,“可你终究会长大的……”
猛然,一个年纪更轻的弱冠少年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抓住兰灵的手腕,“跟我走!”
兰灵还来不及向青年告别就被拉走,一直拉到一个凉亭里,她才用力挣脱那人的手,“狼野!你这是干什么?”
少年的相貌冷峭而英俊,犹如岩石雕刻出来的一般,冷然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兰灵怒道:“我不清楚!”
狼野也怒道:“别装糊涂!你和狮豪在这里干什么?”
兰灵气得脸色发白,大声说:“我和狮豪在这里说说话又怎么了?只准你和芍药、芦影她们勾勾搭搭,就不许我和别的师兄说话吗?”
狼野更怒,“谁说我和芍药她们勾勾搭搭?”
“你敢说没和她们说过话吗?”
“那也只是说说话而已。”
“难道我和狮豪除了说话外还干了别的吗?”
狼野语塞,无话可说。
兰灵的眼泪流了下来,气恨恨地道:“我知道芦影对你又温柔又体贴,你去找她好了,省得咱们一见面就吵架。你不痛快,我也难过。”
她一流泪,狼野满腔的盛气立刻泄了大半,闷声道:“芦影对我好是她的事,我可没什么,你别多心。”
兰灵道:“咱们俩是一对冤家,在一起只会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你想想,这几年咱们有哪次见面不吵架的?还不如分开了好。”
狼野一把捏住她的手腕,“你休想!如果让我知道你又和别人好上,我一定杀了你!”
兰灵的手腕被捏疼了,眼睛却象晨星一般亮起来。
狼野凝视她这双眼睛,久久无语,半晌才长叹一声,“俗语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只不过,究竟我是你的对头?还是你是我的冤孽?”
兰灵嫣然一笑,“只要你别那么爱吃醋,咱们就不会每次见面都吵架了。我明天就要过关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吗?”
狼野苦涩地一笑“我找你就为这事,刚才我去看师父和鹤逸下棋,师父无意中说漏了嘴,说这次过关后就让咱们都离谷自行发展,因此这次过关不同以往,你多加小心。”
兰灵吃了一惊,道:“离谷自行发展?不是象以往那样完成任务再回来?”
“对,永远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