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团可不是十一年前的衡山派,你的辞呈我不接。”他不让罗臻开口,接着道,“你进‘德立’有十年了吧?算是德立财团的老人了,咱们的实力如何你心里多少也有底吧?你说我会怕倚天岛吗?”
罗臻道:“但咱们财团才刚刚起步,为了我一人而树立倚天岛这样强大的敌人太不智了。”
青年道:“我是‘德立’的老板,利害得失我自会权衡,帐册卷宗我先收着,醉馨楼的业务我也暂时派人替你代管,你只管放手做你想做的事。”他拍拍罗臻的肩,“最要紧的是别丢了咱们‘德立’的脸面。”
罗臻眼里闪出激动的泪光,对青年深深鞠了一躬,所有的感激、谢意都在这一躬里。
欧阳世家,旧宅,衡山派住的院子。
夜色深沉,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只有值夜的弟子在院子四周来回巡视。
忽然,一团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主屋的台阶上,发出一声大响,巡视的弟子急忙赶过去察看。
但有两个白影比他们更快地到了掉下来的黑影旁边,一个白影弯身查看黑影,另一个却发现主屋的柱子上钉着一支白翎羽箭,箭杆上卷着一张纸条,当即飞快地拔下箭杆,打开纸条扫了一眼,然后伸指一划,指锋如刀般裁下了纸条末端的一截。
这一系列动作灵巧敏捷之极,玉川子闻声披衣出来时,割下来的纸尾已在白影袖中,纸条也重新卷回箭杆上。
玉川子问:“出了什么事?”
白影上前呈上翎箭,流利地回答:“有人飞箭传书,并送来一个人。”
玉川子接过箭,又看了眼象团烂泥一样瘫在阶下的人,“你们把人带进来,巡视的弟子照常巡视不要慌乱。”巡夜弟子应声而退,被响声惊醒而陆续赶来的其他弟子也都散了。
两个白影架起黑影进了主屋,玉真子也已经穿好外衣赶来。玉川子打开纸条一看,脸色越来越凝重,玉真子凑过来想看,玉川子却合上纸条吩咐那两个‘白影’:“鹤逸、兰心,你们先去休息吧。”
等吴鹤逸兄妹走后,玉川子才把纸条递给玉真子,“你看。”
玉真子接过,见纸条上写着:欧阳长乐已经把你们的计划泄露给李玉庭,详情问此人。不由吃了一惊,“李玉庭知道了?”
玉川子道:“我要你注意的是这字条上的笔迹。”
玉真子仔细看了看,“字体怎么了?”
“象不象小师弟的笔迹?”
玉真子又吃了一惊,再次把纸条看了一遍,“是有点儿象,但小师弟的笔势飞扬,这上面的字体沉稳多了。”
玉川子道:“人的年纪大了,气质渐渐也就变了,写的字会随着本人的变化而逐渐成熟。”
玉真子道:“但吴师侄他们说小师弟已经死了呀。”
玉川子道:“所以我才把他们都支走了才问你呀。”
玉真子瞪大眼睛,“难道你怀疑他们是奸细?如果这是小师弟写的,为什么不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本派花押?”
玉川子到屋外把值夜的大弟子叫来问:“你们闻声过来时鹤逸和兰心在干什么?”
大弟子答道:“吴师弟正查看被扔下来的那个人,吴师妹从柱子上把箭拔下来,她刚拔下箭师父您就出来了。”
玉川子挥挥手,“你下去吧,我刚才问你的话不要对任何人讲。”
大弟子惶然退下。
玉川子绕着地上昏睡的人走了两圈,道:“这人也是用普通点穴手法点的穴道,看来确实不是小师弟所为。”
玉真子松了口气,“这就好,我看那两个孩子知书达礼,挺招人喜欢,不象是奸细。”
玉川子道:“那这信和人是谁送来的?难不成倚天岛还有别的仇家暗助我们?”
玉真子一指地上的人,“师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问问他不就什么事都清楚……”
玉川子听他话尾语音有异,往地上一看,见地上的人仍然昏睡,但脸色已经变成青灰色,嘴角淌出一缕血丝,急忙伸手按在这人的颈侧动脉处,发觉这人已经死了。
倚天谁争锋
鹤逸和吴兰心回到自己的屋子。鹤逸问:“纸条上写了什么?”
吴兰心道:“欧阳长乐已经把你们的计划泄露给李玉庭,详情问此人。”她亮出割下来的纸尾,“还有这个。”
纸上龙飞凤舞地画了个押,后面署了一个“臻”字,鹤逸脸色一变,“真是罗臻?”
吴兰心问:“那个人你是怎么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