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为天下第一!”
李玉庭剑一出手就心中惋惜,认为这个少女不死也要受重伤,而此刻听她笑语如珠不禁大喜,“姑娘没事?”
吴兰心道:“多谢你手下留情。”
李玉庭道:“还未请教姑娘贵姓芳名?”
吴兰心笑道:“等我们想出破你这一剑的方法再回头找你,那时再告诉你我的名字。哥哥,走吧。”
李玉庭没阻止他们离去,对身边一个武士打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跟了上去。
跑进一条僻静小巷,吴兰心立刻吐出一口鲜血,鹤逸大惊失色地扶住她,“怎么了?怎么了?那一剑伤了哪里?”
吴兰心苦笑一叹,“倚天岛的扬眉剑法果然厉害,咱们这回行刺,实在太看轻他们了!”说话时又吐了一口血,手却暗地里捏了鹤逸一把。
鹤逸放了心,吴兰心装得这么象,差点儿连他也骗了,表情却更忧急万分,“咱们快回去让大师伯为你疗伤!”
吴兰心倒在他身上喘息,气若游丝地道:“只怕来不及了……”
巷口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鹤逸转头望去,见一个青年人走过来,边走边将沾血的长剑还入鞘内,对他微微一笑,“你们是衡山弟子吧?我是罗臻,你们的师父应该对你们提起过我吧?”
鹤逸脸上的惊讶绝不是出于伪装!这个看上去才三十多岁的青年就是罗臻?他和吴兰心的“义父”?
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吴兰心太吃亏。
吴兰心又口吐鲜血,罗臻见状加快脚步走过来,“我看看她的伤。”
鹤逸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迟疑着把吴兰心递过去。
罗臻伸指搭住吴兰心的脉门,发现她的脉息若断若续、弱如游丝,却查不出哪里有损伤。他正要用内力逼入她经脉中仔细搜索,吴兰心的手突然如游鱼一般从他掌握中滑脱出去,反手扣住了他的脉门,罗臻登时半身麻木、动弹不得。
吴兰心轻轻一挽鬓边散落的发丝,对着罗臻叹了口气,柔声道:“我与你无冤无仇,杀了你我也觉得过意不去,可还是非杀不可。如果你一直躲着不出头该多好?那样就不会莫名其妙地丢掉性命了。”叹息声中,纤纤柔荑向罗臻后颈动脉切了下去!
罗臻惊怒交迸,却挣不开吴兰心那三根扣住他脉门的纤细秀长柔美如削葱根的玉指,只能闭目等死。
突然急风一响,一道凌厉的劲风横向袭来,吴兰心猝不及防,只得把罗臻一推,用他的身体去挡那道劲风。
劲风击到罗臻身上透体而入,罗臻竟恍若无事,而吴兰心却觉出一股强大的力量通过罗臻的身体、沿着她接触罗臻的手臂直攻她心脉,急忙运功相抗,但这劲力来势又猛又急,吴兰心全身一震,不仅抓着罗臻的手被震开,人也被这股力量冲得连退十来步,一口鲜血喷出来。
这口血可是货真价实。
鹤逸看到吴兰心的手切下去时,一个人影突然在巷中出现,还隔着一丈多远就一拳击出。接着就看见吴兰心踉跄倒退、吐血受伤,这一惊真非同小可!吴兰心的武功在同门中虽然称不上第一,却也排行在上中,而且她无论出手对付谁都会预留三分余力保护自身,所以即使打倒对手会多费点时间,自身却极少受伤,因为她在任何情况下都还有三分余力可以变换招式、抵挡攻击。此次伤得这么重,对手的强大可想而知!
他跃过去横剑护在吴兰心身前,那人却不继续进逼,抓起罗臻跃墙而去。
吴兰心喃喃道:“百步神拳,隔物传功,这人是谁?是谁?”
鹤逸为她拭去嘴角的血迹,心疼不已,“咱们回去吧,这人的来历以后再查。”
吴兰心苦笑,“回去?你糊涂啦?咱们行动失败,身份已泄,回去送死吗?”
鹤逸道:“但你的伤需要立刻治疗,洛阳是欧阳世家的地盘,倚天岛说不定也在找咱们,无论躲到哪儿都不安全,还不如索性回去,他们未必就立刻杀了咱们。”
吴兰心道:“有一个地方肯定安全,你送我到城北郊外、守朴农庄!”
罗臻被人提着领子掠过好几重屋脊,到了另一条僻静胡同才被放下,回头一看,又惊又喜,“老板?”
老板道:“你昨晚从我那儿走后回过醉馨楼没有?”
“没有,出了什么事?”
老板道:“我派去代理你职务的人被赶出来了。”
罗臻一愣,“怎么会?我已经跟底下的人交待过了,而且他们也该认得总号的文书印章和花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