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拈花一样,非但没有丝毫血腥味,甚至没有丝毫烟火气。xzhaishu.com
刀只有一尺二寸,薄如纸、淡如雾,经白衣女子的纤纤素手挥动起来,犹如一缕冷香缭绕的轻烟。
童氏兄弟也跟上了楼,见李玉庭直盯着白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古怪已极,惊喜、兴奋、爱慕、怨恨、激动等等情绪揉在一起,就象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
七位长老见岛主来了,住手不攻,来到李玉庭身边,一人道:“岛主,她杀了廖长老。”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他一大把年纪了却为老不尊,想暗算别人,死了也活该。”
李玉庭痴痴地看着她轻纱下的面庞,柔声道:“轻梦,轻梦,竟然是你?多年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白衣女子冷声道:“你认错人了。”
李玉庭道:“世上会‘红袖刀法’的就九鼎候一个,你若不是他女儿,难道还是他的姬妾?”
白衣女子冷哼一声,“赵相岩只会把女人当玩物和工具,女儿也好、姬妾也罢,从不放在心上,又怎会把视若性命的刀法传给她们?”
李玉庭微笑道:“轻梦,咱们虽然有十一年没见,可我还是认得出你,尤其是你这副愤世嫉俗的声调。”
白衣女子道:“你少假惺惺了!你和赵相岩是一类人,是我最痛恨的那一种,说多少花言巧语也没用,看刀!”
淡淡的刀光,淡如黎明前的曙色,淡如将散未散的轻烟,淡如恋人离别时那种依恋不舍、宛转缠绵的离愁。
这么美、这么忧愁的刀光,美得让人宁愿醉死在刀光下。
身在刀光之中的李玉庭仿佛已经醉了。
刀的去势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但不知怎地忽然就到了李玉庭胸前,李玉庭大喝一声,长剑闪电般劈出,刀剑交击,双方各退一步。
白衣女子的声音仍旧讥诮而冰冷,不过其中多了几分讶然,“你能躲过我这一刀,这十一年倒也没白过。”
李玉庭出了一身冷汗,只有他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凶险,也只有他才深刻地体验到人们常说的:红袖一顾,死而瞑目!
直到刀锋划破他的外衣,他的肌肤已经感觉到刀锋的寒意时,他的神志才清醒过来。如果现在是夏天,他没穿着厚实的皮裘,就无法使刀锋在触及他时停顿了一刹那;如果他练的不是快速凌厉的扬眉剑法,能在那一刹那间把刀挡住,那么他此刻已经被开膛破腹、惨死当场了。
小腹微痛,一缕温热的液体滑下他冰凉的肌肤,那一刀虽然没触及他的身体,但刀气已经伤到了他。
一旁的童氏兄弟都看得目摇神夺,白衣女子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双眸中的冰霜稍有溶化,但转回到李玉庭身上时立刻又凝结成冰刀霜剑,“带上你的人立刻滚回倚天岛去!再也别踏上陆地半步!如果再让我碰上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客气了!”
李玉庭见对方的人越来越多,也一个比一个更厉害,再斗下去还不知会冒出什么什么人物来,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道:“赵轻梦,你别得意得太早。”说完场面话后,带着手下和尸体离去。
童无畏正想向白衣女子致谢,白衣女子身形掠起,一式“飞燕穿帘”掠出窗户,童氏兄弟追出去时只见阳光朗朗,满院悄然,不见她的身影。
童归尘道:“这个女人神秘古怪,她和咱们没半点关系,为什么平白无故帮咱们的忙?”
童无畏道:“敌人之敌,可以为吾友。她和咱们虽然不是朋友,但却有个共同的敌人。”他回头看看童冷童烈,笑道,“我以前做梦也想不到能做倚天岛少主的义兄。”
童冷冷漠的脸上微现黯然之色,“倚天岛少主又有什么好光彩的?”童烈的神情却开朗不少,父亲过世的消息虽然令他悲伤,但知道父亲不是自己气病的,以往的心结就解开了。
童归尘责怪地看着童无畏:“三哥,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为何要瞒着我和大哥?今天如果不是我恰好来找你,无意中听到底下人说醉馨楼无故停业,所以过来看看,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呢。”
童无畏很无辜地叫道:“冤枉啊!我也是碰巧赶上,不然也要被蒙在鼓里!”他瞪了童冷童烈一眼,“你们是觉得我们这些义兄义弟没资格管你们,这种事根本无须告知我们呢?还是以为自个儿的联手剑法天下无敌,和区区倚天岛主打架只是小事一桩?”
童烈苦笑,“这是我们兄弟的家务事,不想……”
童无畏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