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地一声,溅血的衣服冒出青烟,被蚀出一个大洞。
童冷吃了一惊,急忙撩起她的袖子检查她的手臂,见肤若凝脂,竟连一点儿伤痕或斑点也没有。
廖烟媚柔声道:“现在你的血对于普通人是致命毒药,对于我却没什么。你现在心口感觉什么样?”
童冷道:“有点气闷,而且抽痛……”话音未落,又有鲜血涌上,急忙紧闭嘴强咽下去,但仍有一缕自嘴角溢出。
廖烟媚脸色一变,突然俯身吻住他,把他压倒在床上。
这两天童冷与廖烟媚一直同榻而寝,软玉温香已是十分熟悉,从无所动。但他心底压抑多年的情绪刚刚爆发,已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自制,明净通透的“剑心”已经裂开一道大缝,心灵再也无法象平常那样冷静坚定,挣扎着道:“你……你干什么?”
廖烟媚道:“‘种毒归真大法’尚未完成,你方才情绪过于激动,药力冲撞,激发了毒性,只有把毒过给我才能没事。”
童冷只觉全身火热,不知是被廖烟媚用媚术挑起情欲,还是毒性发作的缘故。自从他带弟弟逃出倚天岛这六年来,廖烟媚是第一个打破他自筑的心墙而贴近他的女子。
这样绝代的美人、似水的柔情,谁能真的不动心?也许他一直说不喜欢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廖烟媚摘下发饰上的两粒珍珠弹出,击断帐钩,床帐流水般泻下……
激情过后,童冷心脉平和,脑筋清醒了些,重新拾回他的冷静,仰望着帐顶,漠然道:“你是故意激怒我的?”
廖烟媚道:“我本以为你个性冷静自制,纵然被说中心事也能控制住情绪,想不到你激动起来这么厉害。”她从童冷的胸膛上撑起身来,瞪着童冷的眼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一点也不希望你变得象童自珍一样,伤病缠身、朝不保夕。”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异常的悲哀,只是童冷心里千头万绪,没有注意到,“刚才在花园,你说你有法子让我甩不掉你。”
廖烟媚打开床头的暗柜,取出一个小裴翠玉匣递给童冷,“打开看看,认得是什么东西吗?”
童冷打开一看,见深碧的翡翠里嵌了一朵白玉雕就的玉瓣花朵,在日光的照耀下,花上仿佛笼着七彩毫光,他不自禁地伸手轻触,才发现这朵花竟是真的,“这是什么花?”
廖烟媚拈起这朵花,花在五根如玉如雪的纤指中透明如冰雕,莹莹中泛出五彩晕光,那五根手指也仿佛白得透明,仿佛也散发着幽幽的光华。童冷鼻端闻到淡淡的异香,不知是花香?还是手香?廖烟媚道:“这朵叫做‘忘我花’,你弟弟的续命方里有这一味吧?我若拿它作嫁妆,你娶不娶我呢?”
童冷苦笑一声,“你早就料想到了,不是吗?”他合上匣子,“我想见见兄弟们,把匣子给七弟。”
帐外忽然有人笑道:“多谢记挂,我们先来找你了。”笑声如银铃,充满调侃之意。
童冷和廖烟媚齐吃一惊,“吴兰心!”
吴兰心道:“客人已登堂入室,主人却还高卧未起,待客之道也太差了吧?”童冷急忙丢下玉匣匆匆穿衣,吴兰心又道:“你们慢慢收拾,我不着急,我们在客厅等你们。”
童冷着衣下床,见廖烟媚仍躺着不动,“你怎么了?”
廖烟媚淡然道:“你们兄弟说话,哪有我这外人插嘴的余地?你身上大法未成,又药力冲撞导致损精伤神,还要再多经四天的治疗和补救,切不可与他们一同回去。”
童冷停步回身,“你在生气?”
廖烟媚转过脸去不理他。
童冷道:“刚才我冤枉了你,现在向你道歉,好吗?”声音比起平常人虽然仍冷静得过分,但对于他本人来说,却比以往多了许多柔和的腔调。
廖烟媚道:“哼。”
童冷伸出左手与她十指交缠,脸上露出笑意,“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不该去见见我兄弟吗?”
廖烟媚与他相缠的手指倏然一紧,“你是说真的?”
童冷道:“难道你以为我是个食言背信的人?”
廖烟媚道:“你是真心喜欢我,还是觉得要对我负责?”
童冷道:“我现在如果说爱你,你一定不相信。不过我既然要你做我的妻子,不论爱你与否,都不会再去爱别的女人了。”
这番话虽不动听,却很真诚。廖烟媚抬起头看着童冷的面庞,他笑起来时,就象春风吹融寒冰,象一泓静水漾起微波,笑得真好看。她突兀地问:“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