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要想悄悄接近大寨而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馒头岭下的四周,却依然是险崖峻峰,古木参天,枝叶之茂盛,阳光难以射透。
江玉帆等人既无心前去攻打孙延庆,又心急赶往“仙霞宫”,是以,对孙延庆大寨之形势,自是无心注意。
绕遇了馒头岭,山道开始崎岖,加之后有驮马十数匹,行动较前更为迟缓。
佟玉清等人俱都关心银装少女的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这时见马队已进入了高大密林,地势较为乎坦,可以并骑前进,加之地上枯枝落叶遍地,马匹只能缓行。
是以,佟玉清首先关切的问:“玉弟弟,方才那封信上怎么说?”
剑眉紧蹙的江玉帆,也正想着阎姓少女前去命令孙延庆夫妇准备驮马用具和水粮的用总和目的。
这时见问,又回头看了一眼已跟至马后的“悟空”“一尘”等人,才既懊恼又迷惑的道:
“她在那封信上说,为了要我们得能亲目共睹‘九玄娘娘’的绝学,并证实她在黄山青石上的留言不假,特命孙延庆为我们准备了十日份的用水和食粮……”
唯恐挨饿的傻小子“铁罗汉”一听,不由得惶急的嚷着道:“盟主姐夫,由此地到‘仙霞宫’还有一千多里地,山道又崎岖,要像这样的走法,走半年也到不了目的地,黑哥虎哥和俺大聪弟,又都个个生了个大肚皮,一次要吃半斗米……”
朱擎珠知道夫婿心里烦,是以,未待傻小子话完,已回头低叱道:“在谈正经事的时候,你最好少插嘴!”
“铁罗汉”一听,不由理直气壮的继续道:“俺这也不是等闲问题,你知道,俺若是吃不饱,不但浑身发抖,而且四肢乏力,七八十斤一对的大铁锤如何拿得起……”
朱擎珠见傻小子居然敢和她驳嘴,娇哼一声,杏目圆睁,拨马就待向“铁罗汉”马前奔去。
陆贞娘却向着朱擎珠一挥手,同时凝重的道:“慢着,大聪弟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由此地到‘仙霞宫’,即使是诸事顺利,也还需半月时日,何况还酷热多雨,山道崎岖?”
“悟空”则迷惑惊异的道:“前面数十里外,不是还有三五个大镇甸吗?”
佟玉清冷冷一笑道:“我们再度被那姓阎的银装少女愚弄了!”
如此一说,不少人“啊”了一声,俱都不解的楞了。
朱擎珠首先一定心神,不由焦急的问:“现在我们还没走到数十里外,怎的知道前面没有村镇了呢?”
“风雷拐”却回答道:“回禀少夫人,如果前面还有镇甸,那阎姓少女就不会命令孙延庆夫妇为我们准备十日份的水粮和帐蓬用具了。”
朱擎珠虽觉有理,但她却迷惑不解的道:“可是我们沿途打听的路径消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呀?”
“一尘”道人则恭声回道:“只有一项消息不正确,那就是大蛮山区的确实位置和距离!”
如此一说,俱都恍然大悟,原来那阎姓银装少女,自黄山遁走后,依然一直跟踪着他们。
“黑煞神”和“独臂虎”几人则切齿恨声道:“奶奶的,等俺大破了‘仙霞宫’,杀了‘九玄娘娘’那老虔婆后,回程时再去找那几个狗娘养的店伙出气!”
“一尘”道人继续道:“就以今早的店伙来说,他还劝说我们不必尽早准备驮马和应用物品,以免行动迟缓,耽误了行程呢,而且,他也没有告诉我们,此地有“黔边大盗”孙延庆夫妇盘据为寇的事。”
“铜人判官”不由怒声道:“可是那姓阎的妮子,又干啥要叫孙延庆为咱们准备驮马呢?”
韩筱莉突然忿忿地道:“问题很简单,她在故意要我们知道,我们一直都在受着她的愚弄,说穿了,也就是故意戏辱我们,使我们从现在起,再没有愉快的心情!”
江玉帆这时才淡淡的道:“到了十天之后,她自会再派人马为我们送些粮草和食水来,一定要我们死在‘仙霞宫’的殿阶下,绝不让我们饿在荒山中喂野兽……”
话未说完,“悟空”等人又是一片愤怒叫骂声。
“一尘”道人继续道:“以卑职来看,一直在暗中跟踪我们的,绝不止阎姓少女一个人!”
阮嫒玲立即关切的问:“右护法是说,还有‘九玄娘娘’的女儿华馥馨?”
朱擎珠不由冷哼一声道:“现在咱们不能再称呼她华馥馨啦,要称呼她华幼莺!”
佟玉清立即接口道:“这个名字才是华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