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的是一组骡马车队。28lu.net
前面两头健马上,骑着的是一名中年华服汉子,和一像管家身分的老者。
后面是两顶乘坐内眷的青篷小轿……
再后面则是三辆满载箱笼杂物的大板车,以及四、五名徒手而行,像家丁模样的短衣壮汉。
孙大维扭过头来道:“你老弟这下该没有话说了吧?”
亚马道:“你们要的,只是一点盘缠,希望最好能适可而止。”
孙大维道:“你老弟不想帮忙?”
亚马仍注视那前行的车马队,道:“等会儿由我对付后面那批家丁,看样子他们可能都会几手武功。”
孙大维欣然道:“好,要得,等下就瞧你老弟的了!”
亚马道:“等下我也要瞧你们的。”
孙大维一怔!道:“瞧我们甚么?”
亚马道:“希望贤昆仲别太贪心,也别太黑心,我们要的只是银子……请招呼薛老二和蔡老三不许亮家伙,不可伤人命,更请切记别惊吓了人家的女眷。”
孙大维点头:“我知道。”
接着,一场出奇的抢劫展开……
那一行骡马车轿队伍走近“野狼”孙大维第一个冲了出去。
这位“鲁西三狼”的老大,虽然天生一副五短身材,走起路来鹅形鸭步,好似两腿之间夹藏着一个巴斗。
但一旦窜耀腾扑起来,却极其迅捷灵活,不下于一头冲向羊群的野狼。
“野狼”孙大维一冲出去,那中年汉子和老管家就傻了眼,他们显然没想到,在这样一条官道上也会遇上这种事。
树哑上的薛高和蔡包跟着凌空跳落。
他们都是干这一行的老手,双脚落实地面之后,立即奔向那三辆大板车。
后面徒手随行的五名家丁,果然兼具护卫之职,人人面现怒容,在领头一人吆喝之下,个个卷袖叱喝出声,分扑薛高和蔡包二人。
亚马人如乳燕离巢,一掠而出。
他横身拦住那名领头的家丁,大声道:“他们要的,只是少许盘费,大家容忍一点,在下保证诸位人人太无事!”
那家丁一口唾沫飞出:“放你娘的屁!”
亚马一拧腰,采腕一抄,便将那家丁手腕把住。
紧跟着轻轻一扭一推,那家丁便趺跌撞撞的向前冲出五、六步,栽坐地上。
人虽载倒,却未受伤。
另外分扑蔡包和薛高的四名壮汉,也遭他们两人击退。
这群家丁自知不是对手,都哼哟着假藉揉腰抚膝,就势赖在地上,好像一个个都已受了重伤,都已失去了再战的能力。
亚马正为这批脓包家丁感到好笑,忽然“鲁西三狼”老三蔡包发出惊呼:“啊!我的娘呀!”
亚马尚以为那位蔡老三遭到暗袭,蓄势旋身,游目疾掠。
看清之后,才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位蔡老三正在对着一口打开的木箱发呆,脸上布满了一片篁暑犹疑,难以置信的神情。
原来木箱中竟是一个个排列整齐的金元宝,估计总重量,当以百斤以上。
“野狼”孙大维和老二薛高闻声,一齐聚拢过来。
他们忙着打开其他的木箱察看,结果在三辆板车上,计发现三箱黄金,其他木箱里则都装的是些掩人耳目的杂物。
不过,就这三箱黄金来说,就已经是笔惊人的财富了。
中年汉子和那名老管家全都吓得面无人色,瑟缩着发抖。
不知道他们是心痛这笔财富的损失?还是耽心钜金被劫走之后,强盗们可能会杀他们灭口?
亚马走向那名很头的家丁,喝道:“你们主人是干甚么的?”
那家丁似乎也看出情势不妙,畏缩地道:“这,这……你要去问那位老管家,我们兄弟几个不是他们的人,也不知道车上有这么多黄金……”
亚马道:“你们是镖局伙计?”
那家丁道:“不是。”
亚马道:“是什么?”
那家丁道:“打手。”
亚马道:“甚么地方的打手?”
那家丁道:“牡丹院。”
亚马道:“牡丹院?是妓院么?”
那家丁道:“是的……”
亚马道:“从哪里来?”
那家丁道:“洛阳。”
现在,亚马明白了,那中年汉子是洛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