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个身披鹅黄披风的少女。
这少女,手中执着一盏红灯,步行极快,来到了“精武英殿”前。
那四名守卫的少女,见了这红灯少女,一齐弯腰施礼叫了一声:“厢主!”
持灯少女立定脚步,寒着脸道:“奉夫人命,各弟子自今日起,要严加戒备,谨防敌人混入,你四人要格外小心了!”
四女之中,一较长者躬身道:“厢主放心,夫人等现在在殿内,已经捉住了两个奸细。”
红灯少女“啊”了一声道:“什么奸细?”
那弟子回答道:“是一个老尼姑,还有一个大概是她徒弟,夫人大概把她们二人押下地下室‘水牢’里去了!”
红灯少女点了点头,又向前面继续行去。
蒲天河本为多指师太师徒性命担心,这时闻言得悉她二人已无性命之忧,不由心中略宽。
当时慢慢退出花丛,见前行红灯少女,正自步履匆匆,蒲天河第一次来这寒碧宫,人生地陌,宫内广厦连云,要想在这其间,探访木尺子所失落的两箱珠宝,真是谈何容易!
现在有了这个查勤的红灯少女,来为自己带路,了解一下这寒碧宫内的情形自是好的!
想罢,他就一声不出的,尾随在这少女身后。
宫内地势极大,虽是广厦连云,可是彼此之间,都有相当的距离。这其间,或朱廊小亭,或小桥流水,点缀得美不胜收!
前行来至一座小亭,那姑娘像是走了甚多路,有些疲倦了,把手中红灯,随便插在亭边,就亭内石凳上随便坐了下来。
蒲天河在此女一回身的当儿,不由心中怔了一下,才发觉出原来她不是外人,竟是随同自己,共路来此的上官琴。
这一突然的发现,使得他又惊又喜,顿时呆住了。想了想,他忽然飘身而出。
亭内的上官琴,陡然一惊,霍地站了起来,道:“什么人?”
蒲天河己来此亭前,含笑抱拳道:“姑娘莫非连愚兄也不认识了?”
上官琴怔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眼,才惊喜道:“哎呀!原来是你呀!”
说罢飘身而下,来到了蒲天河身边,一把拉住他衣服,向旁边假山躲了躲,道:
“娄大哥,你好大的胆子!”
说时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于,在蒲天河身上转了转,面上惊异不已,道:“我的老天爷,你来这里干嘛呀,要是被她们哪一个发现了,一声芦笛,你可是插翅难飞!”
她说时,面上现出微微薄嗔,似笑又气,看起来愈发的娇艳。蒲天河微微一笑道:
“那也不一定,你们寒碧宫莫非是龙潭虎穴不成?来都来不得?”
上官琴左右看了一眼,笑嗔道:“哼!你厉害呀!”
说着又上前一步,小声道:“娄大哥,你不知道这两天,寒碧宫有多紧张,师父已下了命令,要严加防守,不许任何人进入,并且告诫我们如果发现任何外人,都要以芦笛传声,十二金钗随时待命!”
蒲天河一笑道:“那么姑娘快吹芦笛呀!”
上官琴面上一红,轻推了一下道:“你坏死了!我只是这么说罢了,我才舍不得你呢……”
说完话,好似觉出语气不妥,羞得低下了头,遂又翻了一下瞳子,微笑道:“你是真为我找来的?”
蒲天河正想摇头,上官琴已拉着他道:“来!我们到这边来,这里来往的人大多,说话不方便!”
说着就带着蒲天河转过了前面小亭子,前面有一道小溪流。水中有几艘花船,上官琴领先跃上了一只,回身点首道:“大哥,你这里来!”
蒲天河腾身上船,微微一笑道:“姑娘莫非忘了在哈里族,险为那恶道及屠一夫所害之事么?”
上官琴羞笑道:“你真坏,那件事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说罢推开舱门,步入舱内,微吁道:“我一生喜静,最喜独自在月夜泛舟,上次如非是你即时搭救,只怕我已着了那厮的道儿,这件事我想来真是又气又怕!”
蒲天河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由船窗向外张望,可以看见远近的花树亭台,衬以当空繁星,确是美不胜收。
他点了点头道:“人道寒碧宫美景无边,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地方实在是值得人留连忘返!”
上官琴一双澄波眸子望着他道:“娄大哥,这地方还是少来为妙,要是被第二个人看见……大哥虽是武功高强,可是到底讨厌!”
蒲天河一笑道:“如此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