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他冷汗直流。伤得不轻。
突然,公孙断大喝:“住手——”
所有在场之人都已停手。
自双方开始缠战到现在,三招不到,能见伤亡者,只有金福和木阳子。
公孙断走向金福,概然道:“我已尽了力。你也尽了力,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金福抹去嘴角血丝,惶恐道:“你要毁诺言?”
公孙断叫道:“我毁什么诺?你自己决定啊!只要你有办法,你若保不了,我还能保?
你要我为一个废人拼命?”
金福感触良多,不错,公孙断没拿天鹰开刀,已是万幸,而且他也为天鹰拼过力,甚至飞雾都已不敌,他更没有理由要为天鹰卖命,这样的诺言,对公孙断这种人来说,已是难如登天。自己若再强求,恐怕就得自取其辱了!但是若撤手,天鹰将又如何?
“不行!我不能放弃!”
金福怒吼,又攻向无心,然而他伤势不轻,攻出掌劲,已十分薄弱。
苏乔、春神和君儿,匆忙抵达公孙府。
红地毯红怅幔,宽敞的大厅被左右两恨象头大的红石柱压得沉甸甸,快要窒息。
秋月寒与慕容天匆急走出后门。
苏乔已道:“娘,他就是秋月寒!公孙府的主人。”
春神一笑,拱手道:“公孙大侠,妾身唐突打扰,祈请恕罪。”
秋月寒和蔼笑道:“哪儿的话!久仰春神侠名,今日一见,果真绝世风采!在下神交已久!”
相互介绍一番,双方坐定后,苏乔已说明原因。
秋月寒叹道:“也许你们还不知小刀儿已和飞雾对过手,他受伤了。”
三人惊愕不已,君儿急道:“小刀儿伤得如何?人呢?”
秋月寒叹道:“十分严重,他已自行去采药,他说三天之内一定赶回来,现已过了两天又一个上午。”
苏乔怔悸不安:“怎么办?百里神医明明交代,要转告他对阴勾爪要小心,如今话还没传到,他就受了伤!怎么办?这毒,连神医都没办法治……”
方才她只担心她爹,现在反而整颇心都悬在小刀儿身上了。
秋月寒怅然道:“也许小刀儿自有办法,他自幼常年活在大漠、森林中,对些不知名的药物,有独特之见解,希望能有奇迹出现。”
本是想解决问题,却又多了一事,逼得她们实在不知所措。
慕容天道:“事情总该有个结果,三位不妨暂时留在此,等小刀儿回来,然后再决定救人之事,以免两头落空。”
春神怅然道:“也只有如此了。”
众人在等小刀儿。
午时的太阳,在多云的冬天,也显不出一丝温暖,连光线都有点昏暗。
金福双掌已罩向无心,只见无心右手一挥,流云袖强劲气流已迫退他,逼得他连退带撞,鲜血更吐。
“不能!你们不能带走天鹰!恶徒——”
金福狂厉如疯子,飞雾那股血淋淋野兽模样,也在他身上出现,他又扑上。
无心不愿再下重手,轻拂衣袖,阻住他,但剑南舟实是见不得他如此一再缠斗,猛然劈出强力掌劲:“躺下吧!我们要的不是你!”
金福并没闪避,捣乱的银发染满红血,像个厉鬼,竟用整个身体去缠住剑南舟右手,任由他甩,就是不放,突又猛狠咬他手臂。
剑南舟大骇,左手马上出剑,就要刺向他心脏。
无心及时出手拦了过去:“剑掌门剑下留人!”
他拦住长剑,也劈开了金福。
“此人忠心耿耿,我们岂能对他下毒手?由他去吧!”
剑南舟俯视右大臂深陷而流血的齿痕,冷冷地哼出声音:“奴才就是奴才!只会咬人!”
金福已无力再战,几次想爬起来都力不从心,立了又倒,只好十指扣地,艰苦地爬向剑南舟,似想再战。
天鹰已缓缓走向雾区,走向金福,怅然而落寞地将他搂入怀中:“金福……由他们去吧……”
金福老泪如清泉般冒出,一切代价、牺牲,都认为是值得了,只怨自己不能尽责,保护主人安全。
“老爷……小的恐怕……无能为力了……”
“金福!你已尽了力……”
天鹰搂得更紧,妻女友人都离他而去时,只有金福仍在他身边,乃是他唯一的伙伴。
无心不禁长宣佛号,想掩饰内心激动,毕竟如此忠仆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