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层叠,只是他这补丁,色彩纷杂,大红大绿黑白黄靛,只如花蝴蝶一般。bixia666.com
和尚起来,将头上雪水一擦,光头铮亮。狠狠伸个懒腰,在雪堆里一阵摸索,拽出两把戒刀,当当互砍,望山上骂道:“直娘贼,抓你爷爷?吃屁去吧!”一开口,满是污言秽语。旋即看到周遭李响双方,冷冷瞧了一圈,把鼻子一哧,晃身若无其事般走了。众人望山头上看去,只见山头红旗招展,果然似有追兵模样,而且人数不少。怪不得这和尚竟如此不要命。
这和尚从天而降,倏忽来去,只留下李响等人目瞪口呆的彼此对视。不知过了多久,方醒过未来,重新放对。
这时动手,场面却又不一样。那些白氅刺客先前时占了先机地利,先让李响一行不及站桩扎马,在雪地中跌跌撞撞的使不出力,可是由于中间这天降盾牌兵的一番捣蛋,李响等人已得隙喘息,叶杏站稳了脚跟,常自在更已酒醒,这三个人既然恢复了本事,这些刺客登时不是对手。只见腿影道道,叶杏将两人踢得满地翻滚,渐成雪球;李响尖叫出指,詈天指、断肠指之外又奉送贱人指顺风指,将三人点得痛不欲生;常自在因方才落败早老羞成怒,两手纷飞,不停介飞出单刀宝剑判官笔峨嵋刺乾坤圈瓦面锏瓮金锤。余下四人给他招呼得鼻青脸肿,李响叶杏舒展在一旁看了,只觉得叹为观止。
未几,九名刺客尽皆倒地哀号。常自在忙着去将抛得满地的十八般兵器收回裘下。舒展叶杏去看唐璜,李响却来到其中一名刺客身边,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吗暗算咱们?”
那刺客是给李响一记断肠指戳倒,这时见他走近,吓得魂也没了,道:“兰……兰州城里杀死关黑虎的……不……不是你们么?”
原来竟是在兰州时结下的仇家,李响倒吸一口冷气,道:“不错。”回头招呼叶杏道,“叶姑娘!是找咱们的!”
那边唐璜回过气来已无大碍,叶杏奔过来,道:“怎么?”
那断肠的汉子苦道:“关老大出事,金龙帮怎么可能坐视不理,帮中出金千两来买你们二人的人头!”说罢自忖必死,大义凛然的看着二人。
叶杏不耐烦道:“金龙帮金龙帮!霍家怎么会和七爪堂那样的帮会加入同一盟会?莫不是黄河沿岸的帮派都凑到一起了?他们可真爱热闹。”
李响皱眉道:“住黄河的就结九曲,耍剑的就成剑派,过两天我们走得多了,那些挨过我神指的倒也可以成立一个断肠派……”两人一路嘀嘀咕咕,转身走了。
那断肠的汉子大喜,叫道:“喂,你们不杀我么?”话一出口便告后悔,可是收之不及。
却听李响道:“你又没杀得了我,我杀你又做什么?”那汉子听得一愣,隐隐觉得这言之成理的话哪里有点不对头,可是既然行刺失败,人家又情愿不杀,哪里还敢指摘?连忙扶兄托弟的跑了。
这边常自在好不容易收好了兵刃,那边唐璜也运气疗伤告一段落。众人于是继续赶路,舒展抱怨道:“唐妈!见势不妙赶紧镖他们嘛!被人踢到吐血,唐门第一的名声咱们不说,这回若不是那些盾牌兵,咱大家都得交待在这儿。”
唐璜微笑道:“我既已出了唐门,还怎么可以动用唐家暗器?不仅暗器,便连手法也不能用了。”从他伤愈至今,确然从未动过暗器,只是以往动手也不激烈,大家只当是他不屑为之。哪知今日他竟说出这番话来。叶杏惊道:“当真?”
唐璜道:“不错。一来,我已不愿打打杀杀;二来,也不愿再与唐门扯上任何关系;三来,我若暴露了身份,追哥在家只怕不好交待。”
舒展道:“那岂非暴殄天物?那样的绝技!”
唐璜道:“杀人的本事还是少用为好,再说,跟了你们一起,我也不用怎么动手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良久舒展郁闷道:“你这无赖,这次且放过了你,哪天你再敢说话不算,便连本带利跟你算帐!”
五人继续继续行走,天色渐暗,腹内渐感饥饿。寒气从脚底涌起,舒展的脚趾渐次没了知觉,又蹦又跳的乱跺。叶杏道:“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吧!”正说着,背后火焰明亮,一条火把长龙顺山路游来。五人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队官兵奔至,为首一员将领,骑白马,提银枪,当先领路。瞧那旗号,正是此前追击盾牌兵的队伍。五人躲闪不及,被在道边看到。那将领上下打量五人,道:“你们可曾见到一个平天寨的贼和尚?”
五人又累又饿,并不想惹事。舒展应道:“我等路过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