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问道:“那那父女俩就放你走?”
吴妍脸一红,道:“哭呗。16xiaoshuo.com”
叶杏抬起眼来,恍惚间便看到一个赳赳七尺的大汉与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抱头痛哭的场面。不由得就笑得几乎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正闹腾,忽听门口有人道:“嘿,一天刚过,就伤了三个。”回头看时,正是万人敌扛刀回来。
李响气不打一处来,道:“小意思,习惯了,您费心!多谢灵药。”
万人敌笑道:“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突然注意到吴妍,奇道,“这位女子如何称呼?”
吴妍报了名字。万人敌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足下剑。太好了太好了!早知你来,我也不必去找人了。”回手从身后拉出一人,道,“代替舒展的人,朕已经找到了。”
七杀目瞪口呆,李响结巴道:“你……你还真会找……。”
万人敌笑道:“我本来打算邀个遁世多年的老友来助拳,不料今日却在海边见这人发疯,功夫毫不亚于李响,因此拉他来组七劫七杀镇。”
那新人脸涨得通红,道:“我……你……你说帮你阻击魔教教主,我才跟你来。可你没说要和七杀联手啊……”原来居然就是萧晨。
李响面皮抽搐,道:“……你没事去海边干啥?”
萧晨顿时颜色一黯。
原来今晨唐璜救走叶兴之后,萧晨大感无趣,不久也就回衙门报到,不料到了中午的时候,却接着了消息,说是济南府来了通知,礼部张大人奉旨押送御赐牌坊已于日前赶到了。大概这一两天内,就会颁于义贞。
他为人寡断多情,近几年来,虽不能与英嫂结为连理,但总觉得二人怎么着也还有几十年好活,不知不觉,便将一个渺茫的希望寄于未来,于是平时能偷偷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现在御赐牌坊一到,这寡妇村的贞节,就是不想守也得守,那他岂不是连一点希望都没了。这才跑到海边哭喊发泄,将铁链抖开,打山打海,被万人敌逮住,三言两语,诓入七杀。
李响早听叶杏说过其中缘由,见他哭得窝囊,骂道:“你在这儿哭管什么用?牌坊又没到呢,英嫂又没死呢!你冲进村去和她马上拜堂洞房不就得了?”
萧晨捶头道:“不行的……那岂不是害了……害了村子的名声……”
李响不屑道:“她们怎么不说为了块牌坊害了你们俩的幸福?”
万人敌叹息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般缠夹下去,最后,倒霉的是你们自己。”风凉话说完,飘然而去。
李响怒气冲冲,义贞殴伤叶杏之事、萧晨爱慕英嫂之事,自己憋气受辱之事,一齐涌上心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主意。再一闪念,已然大致完善,越想越是有趣,虽觉冒险,但是觉得颇有胜算,那些冒险,也便成了有趣的挑战——
反正一件事也是搞,两件事也是做,三件事也是解决……那索性一股脑,就都在今夜完成了吧!
第八章 夜飞
萧晨初入伙,当晚便也在客栈住下。一直聊到很晚才各自休息。李响捱到唐璜睡着,悄悄下地穿鞋,蹑手蹑脚来到外边。
今晚月色比之昨天,又明亮了些,李响用力吸入一口气,搬运周天,灵台一片清明,四下打量无人,纵身出店。他下午想好的计划,正是要在夜里实行。
义贞村贞节牌坊下,上一晚守在此处的叶杏萧晨既已不在,今晚村里便只派了五六个寡妇在此戒备。李响远远将身法提到极致,高起急落,一波一折化身虚影,几个起落,已跳进了义贞村。
月色下,只见安静整齐的村子里,一个黑点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李响原先绰号“游天隼”,轻身功夫本就不错,现在对上的又是一群全然不会武的寡妇,实在当得起逍遥自在四字,如入无人之境。
可是也确实是“无人”,整村的寡妇早就休息,关门闭户黑灯瞎火,李响想要找英嫂,却根本没有办法。此事必须暗中进行,又不能敲门去问,一时被难住了。便在此时,村尾忽现一点灯光,望光而行正是人的本能,李响反正不知怎么办,便蹿房越脊一路过去。
只见那一间大屋庄严肃穆,门上悬挂黑匾,道:“泽遗子孙”。屋前又有广场,忽然明白过来,原来便是卜氏祠堂。李响不由一喜,暗道:“这里也是禁区,可去撒野。”打醒精神,来到门前,从兜里掏出开锁绒绳,正待动手,忽听屋中诵经声,不由吃了一惊。
他连忙趴门缝一看,祠堂里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