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时辰到了!”
展履尘搓搓手,道:“好,我们就给紫凌宫来个狠的!”
喃喃的,田寿长道:“圈稳了,哥儿们…”
临到要发令攻扑之前,展履尘犹顾虑着自己侄儿的旧伤,他转过头来低问:“浪云,马上来的就是—场激战,你的身子行么?”
卫浪云立道:“大叔放心,我挺得住!”
就在这时,芦花从里,一名腰扎蓝带子的人物忽然走向侧边,左盼右顾,一面提高了嗓门吆喝:“李麻子钱老么,你们不在哨上警戒,都瘟到哪里去啦?’
这名蓝带子这一吆喝不打紧,立时引起了那边凤啸松的注意,只见这位“紫凌宫”的“宫魁”忽然站起,语声里透着警惕意味的高叫:“苗一亭,马上查看是怎么同事!”
叫苗一亭的这名“蓝带子”方待答话,沙丘之后,展履尘已猛然抖手抛起两枚拳大黑球,两团黑球直飞空中九丈,倏然互撞,“波”的一声爆响,立时溅闪开了一大紫红色的焰火,灰云衬着火烟.像是在苍穹的黯面上洒落了一滩猩红的血水!
于是一—
数百只弯牛角形,白钢打造的锋利“牛角旋”已那么突兀的以密集如雨的去势尖啸着纷纷旋闪飞斩泻落.“呜”“呜”的锋刃破空之声,便宛如响起了漫天的号泣。
一片惨淡又尖锐的嗥叫声便应合着这阵暴风雨般的旋刃响起刹那间,血肉横飞,肢体抛舞,人在扑滚,马在嘶叫,“紫凌宫”的所属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待对方有任何反应,杀喊声仿佛千百记焦雷齐鸣,那种铁铮铮,火辣辣宛如鼓破了喉头似的“杀”字,便带着暴烈的意味激荡了空气,两百多名“勿回岛”的弟兄,就如同两百多条猛虎出柙,蜂拥跃扑而至!
卫浪云纵身飞射在半空,霍然半旋,两名敌人业已打横摔出;血喷如雨!
紧跟在卫浪云后面的水冰心,单膝点地, “青罗扇” “唰”的张开成弧,一名举刀砍来的“紫凌宫”大汉便手捂咽喉,闷嗥着仰倒.
空中人影连连飞掠,衣袂破空之声,“飒”“飒”如矢,
展屉尘、田寿长、澹台又离,以及他的四名随从,亦已纷纷投入战圈!
四面八方,“长风”、“千涛”两门的弟兄也已与“紫凌宫”的人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混战.
手执“毒鸠拐”的凤啸松长掠而来,他那原本如玉的面孔此刻泛起的是一片透红的灰青,五官因为过度的激愤而形扭曲,这时的凤啸松,看上去非但气息败坏,更且像 一头疯狂的猛兽!
展履尘一马当先,闪身迎上,哈哈大笑道:“凤宫魁,久仰!”
人在空中倏然一顿,凤啸松竟以如此不可思议的身法像被空气托住了一样收住来势,极缓极缓的降下地来!
点点头,展履尘赞许的道:“‘凝气托莲’,好功夫!”
目光宛似掺合着漓漓的血彩,凤啸松怨毒至极的盯视着展履尘,他一字一字的蹦自齿缝,
“想你就是展履尘了?”
古月也似的丰润面庞上浮起一抹探沉的笑,展履尘颔首道:“不错,是我。”
凤啸松咬牙道:“你好毒的手段!”
展履尘安详的道:“两国交兵,兼斗智力,怎能说我的手段毒?凤宫魁,若是易地而处,只怕你老兄的法则更不留情!”
面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凤啸松梆硬的道:“展履尘,你以为你们的毒计一定能以得逞?”
游目四顾于正在剧烈进行中的厮杀,展履尘道:“不敢说一定,但似乎我方胜算的把握来得较大!”
凤啸松大吼:“你在做梦!”
哈哈一笑,展履尘道:“凤宫魁,眼前的情景如此逼真,像是我在做梦么?”
站在一旁的田寿长哧哧一笑,道:“凤哥儿,十年河东转河西,总不成老是我们挨打,老是被你追得乱跑,这一遭,嗯,我们回过头来圈圈你,也叫你尝尝滋味!”
风啸松死瞪着田寿长,怒叫道:“姓田的老毛猴子,日前‘大龙河’滨.饶你腿快漏网,没有擒住你将你剥皮,那一次,灰头土脸你已忘记了么?手下败将,釜底游魂,竟敢在本宫魁面前大言不惭,呸,简直可耻可笑!”
田寿长笑眯眯的道:“你们是以多打少;以众凌寡,田二爷不作无益之争,突围而去,这有什么‘灰头土脸’可言?倒是你扪心问问自己,凤哥儿,那次,你们可真占着便宜?”
凤啸松冷笑的道:“田寿长,眼下,我就会把你们全坑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