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现出一角屋脊房影。gugeyuedu.com
凌壮志和宫紫云断定那人也许就在树林中的房舍内。
到达林前一看,两人才发现茂林中俱是高约数丈的合抱大树,因而,也断定那几座屋脊
房影,绝不是普通房屋。
由于避免惊动那人,两人屏息飘身,藉着大树的掩蔽,直向深处欺进。
前进数十丈,前面林隙间已现出一道塌墙,来至近前一看,竟是一座久绝香火的破庙。
山门似乎是向南,在凌壮志和宫紫云的立身处,无法看见,对正两人的是座残塌过半的
侧殿后檐。
凌壮志和宫紫云觉得破庙内不可能住著有人,断定那人已穿林而过。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转身正待驰去,破庙内蓦然传出一阵谈笑。
绕过侧殿山墙,两人目光同时一亮,急忙转身形隐在侧殿前檐的石柱之后,想不到正面
残破的大殿上,竟亮着灯光。
侧殿石柱粗如大树,上面雕有翻滚云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恰好将两人的身形隐住。
两人悄悄探首一看,只见大殿前门已破,仅殿顶尚属完好,神龛上的几座高大神像,法
身剥落,已无法辨认以前供着的是什么神了。
腐朽的供台上,放着一盏孔明灯,由于四周漆黑,因而显得灯光特别明亮。
谈话的人,共有六人之多,俱都分散地席地坐在石块上。
较居正中的一人,黑色道袍,高挽道髻,紫面膛,黑长须,看来四十余岁,修眉长目,
鼻正口方,背插一柄长剑,坐着静听的姿势。
微偏正中的一人,是个头束儒巾,身穿灰衫的儒士,他白面短须,清眉秀目,正含笑向
着身边一个红衣妩媚少妇点头,似是赞同地方才提出的意见。
在少妇身边,是一个虬髯壮汉,重眉环眼,目光尚尚,脚前放着一柄大铁锤,乍然看来
至少百斤。
在黑袍道人的这面,尚有两个身着同一装束的中年老道,两人俱背长剑,似是与正中长
须老道出自同一观院。
凌壮志和宫紫云正打量间,蓦见灰衫儒士,转首望着正中的长须老道,含笑问道:“东
云道长认为师妹的意见如何?”
那位长须老道谦和地一笑说道:“大河教横霸黄河,强索苛税,百姓商旅不堪其苦,本
派掌门师尊,久有除去之心,怎奈本派势力孤单,不敢妄动,既然贵派欲解民倒悬,本派深
感庆幸。以华山、终南两派之众,要想一举消灭大河教,力量仍显不足,不过,这项义举一
经发动,其他观望门派,势必群起相应,那时大河教势必不敌……”
隐身石柱后的凌壮志和宫紫云听了老道的话,不禁连连颔首,暗暗赞佩,在当前各派自
保门户之际,尚有关心百姓疾苦的门派,的确值得可敬。
根据他们的装束和谈话判断,道装背剑的必是华山派,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虬髯大汉
必是终南派。
心念间,又听黑袍长须的东云老道继续说:“至于夺取凌壮志身上的秘笈,本派师尊绝
不容许,因为本派剑术精绝,武学渊博,足堪独步武林,令师妹的意见虽好,贫道却不敢苟
同。”
灰衫儒士和狐媚少妇脸上同时一红,虬髯大汉也沉重地哼了一声。
凌壮志和宫紫云俱都心泛怒意,方才对终南派的赞佩敬意,顿时全消了。
只见狐媚少妇不满地看了东云老道一眼,沉声说:“小妇人的意思并不是要道长亲自向
凌壮志下手,其实就是我们六人一起上,在他手下也走不过三招,我的意思是说,我们要智
取,不要力敌。”
最外边的那个年轻道士在旁插言问:“不知女施主如何智取?”
红衣狐媚少妇粉面一红,略微一笑,说:“小妇人说出来,三位道长可不要见笑,江湖
上无人不知凌壮志是个多情种子,长的英俊,人又年少……”
宫紫云听至此处,不由用肘轻轻碰了一下凌壮志。
凌壮志只气得浑身颤抖,俊面铁青,恨不得大喝一声,飞扑过去,举掌将狐媚少妇毙了。
又听狐媚少妇继续说道:“小妇人欲用此法擒凌壮志,因而训练了两个俏丽小婢,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