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琬不禁有点期期艾艾地,吞吐起来!
姚悟非急急问道:“琬妹快说,我最主要的,就是想问你司空兄对你的情形,有无异状?”
淳于琬见她神色郑重,遂双颊微红地,赧然答道:“我觉得他对我在应该关切的事儿之上,过于冷淡,不应该关切的事儿之上,却又过于热烈!”
姚悟非略一沉吟,正色说道:“琬妹,我还要问你一句话,万一问错,不要怪我!”
淳于琬笑道:“姊姊尽管请讲,我们虽属风萍结交,却系道义之友,用不着有甚顾忌客气!”
姚悟非听她这样说法,遂发话问道:“琬妹是否觉得你那位司空兄的性格,往昔甚为稳重,如今却变得有点轻浮?”
淳于琬点头说道:“姚姊猜得半丝不错,莫非你已经与他见过面了么?”
姚悟非神情沉重地,点头答道:“这件事儿,蹊跷极大,其中恐怕颇有问题,我们应该细加研究一番!”
淳于琬听了姚悟非这样说法,遂诧然问道:“姚姊姊,你这颇有问题之语,应该怎讲?”
姚悟非神情沉重地,皱眉答道:“因为‘金手书生’司空奇适才曾去‘第一宾馆’找我!”
淳于琬“哦”了一声问道:“他去寻找姊姊则甚?难道还为了‘武夷’旧事,有所介怀么?”
姚悟非苦笑说道:“有所介怀是入情入理之事,决不会使我惊奇,并感觉大有问题!可怪的在他根本无所介怀!”
淳于琬仍然听不懂姚悟非语中含意,皱眉问道:“无所介怀……”
姚悟非知道此事虽然有点不便出口,但绝对不能再为隐讳,只好明言!遂赧烙接口说道:“琬妹听了切莫动怒,并须深信我句句实言!司空奇在‘第一宾馆’中,见了我时,行动极为轻浮,结果还是我显露出那副被‘青磷毒火’烧得像鬼的奇丑形容,作为防御武器,才使他大为呕心地,败兴而去!”
淳于琬听得脸上发烧地,皱眉说道:“这真是太奇怪,他为何变得与昔日性格,完全相反?”
姚悟非冷然说道:“我来此途中,曾加深思,认为此事只有两种可能,我们只消稍为设法便不难把正确原因找出!”
淳于琬问道:“姊姊认为哪两种可能?”
姚悟非答道:“第一种可能是司空奇或许中了什么狠毒凶邪算计,使他改变性情!”
淳于琬霍然失惊地,点头说道:“姚姊这种想法,万一是真,便太可怕了!”
姚悟非摇了摇头,冷然说道:“琬妹镇静一些,第一种可能,并不算得可怕,第二种可能,才格外可怕百倍!”
淳于琬瞠目问故,姚悟非缓缓说道:“第二种可能是,如今这位举动轻浮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当代大侠‘金手书生’司空奇!”
淳于琬怔了好大一会儿,方眉头紧皱说道:“有这种可能么?他面貌身材,如此相像……”
姚悟非接口说道:“当然相橡,不相像他怎敢这样在司空奇的爱妻之前,冒打旗号?”
淳于琬一咬银牙,失声说道:“姚姊姊,此事委实太可怕了!倘若这人真是假,司空奇必然遇了重大灾祸,甚至业已失掉性命!”
姚悟非见淳于琬因关心爱侣,神情颇为激动,遂加以安慰地含笑说道:“琬妹莫要过分忧虑,司空奇无论在人品方面,或武功见识方冒,均属盖世无双的高明人物!我料他纵或有惊,亦必无险!……”
淳于琬不等姚悟非话完,便自扬眉叫道:“姚姊姊,你不必对我宽解,不论司空奇或惊或险,我总得先把冒用他名字的这名恶贼擒住,严加审问!”
一面说话,一面已站起身形,准备出室!
姚悟非摇手叫道:“琬妹莫要心急,你不妨先行虚与委蛇,等弄清对方确是冒名顶替以后再行下手!”
淳于琬点了点头,表示领会,便自推门出外,走向孙秀所居静室!
但才一走进,便使淳于琬双眉深皱,那位尚未能确切断定,究竟是真是假的“金手书生”司空奇,业已不在室内!
人虽不在,桌上却用茶水写了“江边有事”四个大字!
原来孙秀机警异常,淳于琬才退出,他便悄悄走到门边,注目窥探,竟瞥见“桃花圣女”姚悟非的一点身影!
他见姚悟非赶到,不觉心中一惊,知道淳于琬闻悉自己在‘第一宾馆’中的行为以后,可能会深起疑惑!
“碧目魔女”的威名极大,定然难斗异常,她未必会疑到自己不是真的“金手书生”,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