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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很奇怪,她的心情好像并不厌恶,反而多了些复杂。
正如那个午后,在山上的望海楼,他一把将她抓过去,摁在墙上亲了一下。
沐生投资总部大楼
夜半三更,沈聿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
秘书敲了敲他的问,“沈总,您还不回家吗?”
一推开门,一股酒味混杂着烟味扑面而来,只见里面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沈聿西装凌乱,领带随意扔在桌子上,他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
沙发的地毯上,横七竖八,全部都是酒瓶。
茶几上的烟灰缸,烟头都已经满出来了,烧得茶几上桌布一个个丑陋难看的洞。
“沈……沈总。”
从来没见过他这副模样的秘书扶着门,不知所措。
“滚!”沈聿声音混沌,差点一个酒瓶扔出去。
秘书没走,担忧地说:“沈总,您……您没事吧?”
“滚出去!”沈聿冷漠地重复了一遍。
秘书吓得一个踉跄,推后几步,把门给他关上了。
沈聿喝得烂醉如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伤怀。
唐子衿的亲生父亲居然真的是陆厉琛!
谢倾月说得对,如果唐慕笙知道了,那他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沈聿爬起来,在地毯上摸索到自己的手机,给谢倾月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那边接通,谢倾月一点也不意外,好像就在等着他这一通电话。
“沈先生,是已经考虑清楚了吗?”
谢倾月的声音听上去带着一点点戏谑。
沈聿仰面躺在沙发上,一点平时的样子都没有,“谢小姐,说说你的计划吧!”
谢倾月沉默了几秒钟,大概是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沈聿突兀地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
“你管我怎么了?不是要对付陆厉琛吗?我加入,但我有个条件。”
“沈总尽管开口。”
“不许伤害唐慕笙。”
谢倾月缓了半天,“没想到沈总还挺痴情。”
沈聿道:“我就这一个条件,否则的话,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挂了电话,沈聿又开始买醉,他的心痛到了几点,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总是那么不公平。
到达友阳县,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唐慕笙就没醒,司机找了个看上去还不算太糟糕的酒店,办了入住,陆厉琛没忍心将她叫醒,直接将人抱了上去。
酒店不如陆家一个卫生间大,但好在还算干净,陆厉琛想起上次,他们在王大晟家门口的小酒店里,唐慕笙睡了一觉,结果浑身上下都是疹子。
他让司机临时去买了干净的被褥,酒店的工作人员换好了,他才将人小心翼翼的放上去。
唐慕笙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陆厉琛坐在床头上,轻轻抚摸着唐慕笙的脸。
她的眉头微微皱着,看上去又在做噩梦。
梦中,唐慕笙看着自己一个人走在高架桥上,那座桥很高,几乎跟天一样齐平,底下一汪无尽海。
她孤独地在桥上来来回回地跑。
一会儿看到一辆车从桥下冲出来,直直地撞进了桥墩,四下起了一场大火,火焰几乎吞没了那辆车。
唐慕笙在车窗里看到两个拼命挣扎的人影,她跑过去。
“妈!外公!”
可是就在她朝着那边跑的时候,桥的另一端,也有一辆车冲了上来,瞬间,撞塌了另一段桥墩。
唐慕笙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墨爷爷!”
她站在中间,看着两辆车深陷火海,她却无能为力。底下的海突然泛起大浪,浪头从下而上,冲过桥头,一瞬间,卷走了所有狼藉。
“妈!”
“外公!”
“墨爷爷!”
唐慕笙躺在被子里,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她噩梦缠身,没多久,就出了一身冷汗。
陆厉琛握着她的手,“慕笙,醒醒,是我!是我!”
唐慕笙在噩梦里被叫醒,她睡眼朦胧,惊魂未定,“陆厉琛?”
“又做噩梦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