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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渊博的老师在我们的大学,他能解决所有你们不知道的问题。”
“我们的君主非常开明,所有的研究都能得到他的支持!我们国家还设立了专利权,谁都得给你付钱,若是使用你的发明的话!”
“我们国家很强大,我们统一了大不列颠,我们的大船可以去到每一个角落在这个世界上!”
“……”
关良弼等人都知道,林大人要等的是海西那边的正式官方邀请,只有收到正式的邀请,作为正式的使团出使,才能把他们的命运和朝廷的尊严绑在一起,最大限度保障他们的安全。
但这趟海外之旅,已势在必行。
林如海征询了大家的意见,一大半的人都想要参加。
人的认知需求是无止境的,在科学领域尤为如此。知道的少,倒有可能夜郎自大;知道的越多,便越想去探究未知的秘密。火山文学
戴仁义和尹知行的游说,已经在这些年轻人心里种了草,除了那些不确定主子的意图,不敢贸然答应的,大家都想去看一看,海的那一边,到底是何种世界。
尽管林如海强调了科技大学对教师的需求,以及留在华夏的重要意义,仍有几位“狂热分子”认为,磨刀不误砍柴工,希望能先出去学习,再回来更好地教学。
关良弼便是“狂热分子”之一。
他自然舍不得有孕的妻子,可他更舍不得这次难得的机会。
见戴、尹两个红毛番纠缠不休,很多要紧的实验也不方便做,兼之临近年关,林如海干脆给大伙儿放了假,命大家回去跟家人好好商量商量。
便是路途远、回不去的,也请他们写了书信,由驿站用快马送至家中,征询意见。
关良弼回到家的时候,迎春正坐在暖阁里做小孩子衣服。
说是“暖阁”,但关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自然不像县主府一样有烧得暖洋洋的地龙,只不过是有个火炕罢了。
坐炕上倒是暖和,离开了炕,还是冷的。
难得迎春这样公侯府里长大的千金小姐,竟一点儿都不嫌弃。
见关良弼进来,迎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迎了过来,想要帮自家相公拍打披风上的落雪。
关良弼连忙躲开:“娘子莫要过来,仔细着了寒气。”
他自己脱掉披风,拿到檐下抖落抖落,复又进来。
“相公怎么今日就回来了?上次不是说要在研学院待到腊月廿六么?”迎春一脸娇羞,想着夫君定是惦记着自己和腹中的孩子,才特意回来早了些。
关良弼请迎春坐回炕上,自己则隔着炕桌坐在对面。
“林大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临时改了口:“林大人说,这几日怕有大雪,便早些放了假。怎么,娘子不盼着我早些回来么?”
迎春咬唇笑道:“我盼不盼着不打紧,爷爷倒是日日念叨几遭,你还是先去给爷爷请了安,再过来吧!”
关良弼这才惊觉:只想着要不要跟媳妇说了,竟忘了爷爷!爷爷若是知道他要出海,也不知会多难过……算了,能多瞒几天就多瞒几天吧,起码让他们安安心心过个年!
人的悲和喜真是千差万别。
关良弼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跟爷爷说自己想要出海考察。
贾瑛嘴上不说,却默默地为了年迈的祖母放弃了这次机会。
这二位无论去还是留,都是自己的决定。
桦哥儿就不一样了。
桦哥儿摆脱了两个聒噪的跟班儿,回到卧澜院时,太上皇正拿着戒尺,监督板儿练字呢。下雪天没法出门,只能教训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见到“林老头”的亲孙子回来,板儿松了口气。
挡箭牌儿终于回来了!
果然,太上皇一见桦哥儿,便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不在研学院好好学习,这么早回来做什么?”
桦哥儿自然是实话实说,末了,还宽慰自家祖父道:“我知道,你们断不会允我去,我早就死了这个心。放心,我就老老实实在这边待着,帮着伯父把科技大学办好就行。”
太上皇直接就火了:“谁说不允你去的?别人去得,你为何去不得?你给我去,一定去,必须去!”
桦哥儿:“???”
他爷爷的……脑子不会是有什么贵恙吧?
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