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都把药线点着了才离开,就是不知为什么没有爆炸。”
骑鲸客极不相信地说道:“那火药是我早埋好,怎么会没效呢?你们确实把药线点上了么?”
三人正要答话,突然暗中又跃出一个人来,满脸痛苦之容,手抚胸口,朗声道:“岛主不要怪他们了,他们的确是燃上药线的。只是火药已被我用水灌潮,所以不曾爆炸,因为我觉得这几位都是中原堂堂正正的侠义人士,不应该用这种方法对待他们。”
骑鲸这才知道他的一项阴谋又告破灭,又气又怒,大声喝道:“于钧,我从海上将你救起来,一直拿你当自己人看待,想不到你吃里扒外,恩将仇报,你、你还有什么脸来见我?
我一掌劈了你。”
话完后果然一掌推出,劲力奇大,不意于钧身后也推出一掌,两力相触,砰然一响,发掌相救的是百了大师。
他功力似较弱,当时退出数步,骑鲸客却身子朝后一幌,双方都极感惊奇,尤其是东来诸人中。
方知骑鲸客称雄璇珠,名下无虚,这是他第一次出手,连三龙堂主都惊奇万分,他们一直都知道岛主功力绝顶,敢情这也是第一次领略到,不由得脸上浮起得色!
这其中惟一不动声色的是于钧,这位大义凛然的汉子对目前生死关头似乎毫不在意,依然痛苦地说道:“于钧自知身负岛主重恩,但也不能抹杀良心做事,思前顾后,惟有一死相殉,尚望岛主,打消称王之念,则于钧死得其所矣!”
说完用手放开心头,一把匕首已连根插入,方才被他用手掩住,所以看不清楚,此刻他一咬牙,又将匕首拔出,血雨横飞,人已颓然倒下,一条正义凛然的汉子,就此遽尔消亡。
大家都悚而动容,辛红绢掩面不忍睹,欧阳子陵热泪盈眶,其他三龙堂主也不免感慨之至。
只有骑鲸客面色铁青,一掌又劈向地下喝道:“违我岛规者,即以此诫。”这次大家都没有注意,掌风所及,于钧的尸体顿时化为粉碎,血肉也模糊,根本不具人形。
辛红绢第一个看不顺眼,拔剑就向骑鲸客刺过去,口中还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大混帐,忠言逆耳,更还毁尸泄愤,姑娘非宰了你这武林败类!”
骑鲸客对她刺来的剑完全不放在心上,举掌再发,一股劲力硬将她推回去,口中还冷冷地说道:“辛侠女最好不要随便出口伤人,我在自己的岛上惩罚叛徒,外人还以少干涉为妙,真要打的话,你还够不上格。”
辛红绢果然被他的掌风逼回了十几步,还亏左棠一把将她拉住。
鬼见愁见了干女儿吃了亏,可沉不住气了,跨前一步道:“骑鲸客,看样子今天不见真章是办不到了,多讲无益,你我掌上见高下吧!”
骑鲸客没有理他的话,却把眼睛看着天龙堂主毕又民,这家伙心计深到了极点,他知道左棠的功力,跟他打起来倒不一定输,可是赢得也相当费力气,他还要留着力气,对付欧阳子陵,哪年轻人才是真的不好斗。
毕又民懂得他的意思,本来在五龙堂主也属他的功力最高,所以也跨出一步道:“在下领教一下左老前辈的高招吧,您叫鬼见愁,我叫一筹莫展,我们似乎都是属于令人头痛的人物,不知道是您叫我发愁呢,还是我叫您一筹莫展。”
毕又民的语气虽诙谐,用意却不简单,他也晓得左棠成名有年并非侥幸,所以想先引得对方先发怒,心浮气躁,动手时功力当然会打折扣。
可是左棠是何等人物,又岂能上这个当。
他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很好,毕堂主愿意赐教,当然欢迎,反正今天我们要是得不到胜,也很难把命留下,第一下大家倒不必顾忌什么点到为止,总之打到躺下动不了才分胜负吧!”
毕又民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这老头儿还真阴损呢!话既叫他扣上,不拚命还真不成,好在大家都是阴柔的功夫,碰就碰吧。
遂他不再客套,翻一掌“春风暗渡”,朝他的肩上柔飘飘的拍去。
左棠早就准备了,也就“丁香吐枝”迎上,两股阴柔之力相撞,双方都是衣袂飘飘,可听不见一丝掌风。
然而功力毕竟有个深浅。
毕又民论修为或许可以与左棠一相抗拒,可是老头儿新服玉芝,又被打通了生死玄关,那境界就高了一层。
是以毕又民发觉到自己的掌力被对方消弥无形后,对方的余劲却依然传来,心知不妙,好在他应敌机敏,立刻收掌,侧身用卸字诀将来力化去,然后不再较功,却展开游鱼身法,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