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赐良却向长白双尸致谢道:“白骨功果然无敌,两位前辈再度出山,足以震动武林,酒大概已经温好了,咱们还是回去再谋一醉吧!”
双尸面有得色,仰天长笑,笑声直贯入夜空,惊起无数宿鸟,绕枝而啼。
欧阳子陵与群侠等在疏附没敢多耽搁,就赶向滴水崖而来。
途中他们三匹汗血宝驹可出足了风头,纵辔急驰的时候,其他的那些人可只有在后面赞羡的份儿了。
可是追追等等的,倒底也慢不了多少。
所以在两天工夫内,总也赶到了滴水崖附近。
辛红绢与沙漠龙童心末泯,一路上就在赌快;所以她们俩总是跑在前头,欧阳子陵鉴于在呼音寺之失,不敢离她们太远,总是在数十丈外相随接应。
突然前面有一片浓荫阻路,沙漠龙控马踌躇,辛红绢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策马直冲进林子去。
欧阳子陵一见大急,连忙喊道:“红妹妹,谨防敌人捣鬼,逢林不可轻入!”
可是辛红绢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沙漠龙似乎略停一下,接着也策马跟进。
欧阳子陵心中焦灼,立控黑天骓,奔驰如电,刹那间赶到林边,辛红绢与沙漠龙的马上却已各驮了一个人出来。
辛红绢的手中还拿着一张告示般的大纸条。
欧阳子陵不及去看纸条上写什么,赶快下马去接下那个人,他的眼尖,老远已经看出是先期而走的上官云彬与诸葛晦。
他们俩神色惨白,周身疲软,淡淡的散出一种腐尸的臭味,最差的神智昏迷不醒,脉象与呼吸都很微弱,不知受伤已有多久,更不知所受的是什么伤。
青年侠士看了半天,才毫无所得地站了起来,眼中含着眼泪,心中十分悲愤,辛红绢无言地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
欧阳子陵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来人冒昧犯山,故薄施惩诚,以儆不自量之过,所中系白骨神功,天下无药可救,敬致哀忱,且告西来群豪,本月二十日,敝堡聊备水酒,既为诸君洗尘,亦为诸君饯行,祈请全体光临,勿劳鬼卒多作跋涉拘魂也。
端木赐良谨白。”
天外玉龙愤急到了极点,一扬手,将那张纸条化为无数碎蝶,因风扬散。
这时后面的人也都赶上来了,见状纷纷下马惊问。
欧阳子陵各拖着上官云彬及诺葛晦的一只软绵绵的手臂,垂泪不答。
还是辛红绢将情形对大家说了。
群豪中以独醉生与崔萍医道颇精,探脉以后亦是摇头不语。
大家再追问结果,独醉生废然道:“他们二人体内大部份器官俱已开始腐化,纵有千年灵丹,恐亦无能为力矣!”
来人中与他们二人的交往颇厚,闻言后都有黯然神伤的感觉。
尤其是崔萍,老泪纵横地叹道:“可怜的珏儿啊,未曾瑶台双飞凤,已是春闺梦里人!”
只有神尼清昙漠然无所动,沉吟片刻,方才徐徐地说道:“白骨功乃聚腐尸阴毒之气练成,可以藉道家赤阳功驱之,已腐内脏,贫尼尚有九还丹可疗,不过这也只是一个尝试的方法,是否一定奏效,贫尼不敢担保!”
欧阳子陵一听师伯的话后,立刻跳起来,抹掉脸上的泪痕,欢声道:“成!这方法一定成,神农创草本,也不过是对症去源,固本培元的道理!”
他心切义兄,立刻就着手驱毒,因为只有他一个人擅赤阳功,其他人只好眼睁睁地在旁边看着,一点忙都帮不上。
欧阳子陵先静坐凝神,直到气走百穴,赤阳功提到十分火候,才徐徐的伸手按到诸葛晦的胸前,将劲力不住的输导过去。
约莫有盏茶时分,诸葛晦的头上,手上,身上,都开始冒出热气,脸色也开始转为红润,无力地睁开眼睛。
看见欧阳子陵正满脸涨红的在他面前,知道这位小兄弟又一次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感激地笑了一下。
正要开口说话,突然独醉生戟指点在他的气促穴上,诸葛晦两眼一闭,又自失去知觉,众人吃了一惊。不解其故!
清昙神尼却笑着道:“独醉先生医理精妙,贫尼佩服异常,适才若非先生当机立断,恐又遗下无穷之患!”
独醉生谦逊地笑了一下,未作言语。
幸红绢却弄得莫名其妙,拖住神尼的衣袖道:“师父,您说话急死人,怎么专门打哑谜呢,快把道理说给我听听吧!”
其实着急的岂仅是辛红绢一人,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