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无知的匹夫,当然不会有好话说!”
朗月与他身旁的许多喇嘛僧侣,听见石二慈的话后,都不禁勃然色变,好在他们都是出家人,还能按捺住没有立即出手。
朗月朝前跨了一步,举起单掌,怒声道:“呼音寺局处一隅,虽然没有称雄之心,可也决不是任人信口污蔑的地方。
老衲一再以礼相让,可是施主咄咄逼人,今日老施主不还我一个公道,那么老衲可要得罪了?”
石二慈望着他举起的单掌,脸色动都不动,仍是平静而冷峻地道:“老禅师准备怎么个得罪法,最了不起杀了我吧,可是你掩不了天下人之口,蔽不住天下人之目,无法令天下人不骂你们混帐……”
他还没有说完,朗月已大声喝道:“呼音寺那一件事不堪入天下人之目,今天你不说明白,休想全身而退!”
石二慈倏然将眼睛一瞪,精光四射,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楞,乃听得他长笑道:“你口口声声与端木赐良仇不共天,借问这怨自何起?”
“老衲八位师弟,一个师侄,陈尸七毒山庄,此恨此怨,若江海之深,切齿难忘!”
“是端木赐良亲手杀死他们的?”
朗月一时语结。
片刻之后,才恨恨地道:“端木赐良什么东西,凭他也能杀死我门下九个弟子?他们乃是死于一种诡计毒谋之下!”
石二慈大声在笑起来道:“这诡计毒谋四个字用得真漂亮,几乎遮尽了你们自己的丑态了。
端木赐良不过只用了失性芝,那种药我倒是很清楚,本身并无作用,然而人若萌一丝邪念,则药力助之而兴,终至灵智全泯。呼音寺中都是佛门弟子,辈份高至第二三代高僧,难道连那么一点小小的把持力都没有么?”
朗月听完他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痛苦了半天。
突然凄声长叹道:“罢了!罢了!呼音寺百年清誉,今天全部付之东流,赫尔师弟啊,你造了多大的孽……”
声调哀婉,令人不忍卒闻。
欧阳子陵等人也觉得异常同情,只是不好开口劝慰。
石二慈这时反而倒下了马,冷恻恻地问道:“怎么样?你自知理屈了是不是,刚才你对我发了半天横,现在该怎么个收场!”
朗月深施一礼道:“老衲见闻浅陋,乃至多有冒犯,老衲今谨代表整个呼音寺向施主您致歉!”
石二慈哼了一声道:“那有这么简单!”
欧阳子陵见他得理不让人,似稍嫌过份,忙上前解劝道:“老前辈,朗月禅师已经道歉了,依晚辈意思……”
石二慈回头对他一摆手道:“公子,这件事你暂时别过问,方才这位老禅师曾经表示过端木赐良若凭真实本领,绝对斗不过呼音寺门下。他们领袖蒙藏,望重一方,武功必有过人之处。
老朽自愧未曾见过端木赐良,但听公子讲来,深知不如他远甚,可是我倒愿意讨教一下天龙掌的精绝功夫!”
朗月听了,一收脸上的凄苦之态道:“原来施主说了半天,竟是存心到此地替端木赐良,打不平来的!”
石二慈缓缓地道:“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端木赐良与我陌不相识,真要替他打不平,我该找欧阳公子才对,说得明白一点,我是为了教训你们这批狂徒而来的!”
朗月的脸上泛起了真正的怒意,沉声道:“施主开了我们半天玩笑,原来仅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情,那太简单了……老衲自知学疏功浅,但高明当前,良机难得,还请施主不吝赐诲!”
石二慈毫不客气地道:“你废话说完了没有?”
朗月道:“完了,请赐招吧!”
石二慈道:“我既然是教训你,那里会先出手打你!”
朗月的脸已成了铁青色。
可是他知道目前的这个老头子口舌犀利,说话不多,发必刺人,再噜苏下去是自取其辱,当胸以九成功力劈出一掌。
朗月的功力之深在欧阳子陵之上。
这一掌当世能接下来的,实在找不出几个人。
可是石二慈哈哈一笑,迎面也是一拳打出去,竟是俗之又俗的黑虎偷心一招,然而拳风之劲,不在掌下。
拳掌相接,轰隆巨响,像是在空中突然一声霹雳。
石二慈文风不动,朗月则震退一步,四外俱惊。
欧阳子陵只知道此人不凡,可没有想到他功力居然精深如此,忘情所以,一张口便开在那儿竟合不上来。
朗月一招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