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
绿衣少女裹然一惊,急忙以袖拭泪,笑了笑道:“欧伯伯,你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她虽然脸上绽出笑容,但笑的勉强。
褐老头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去休息了。”
绿衣少女摇摇头道:“我睡不着。”
褐衣老头道:“你身体素来娇弱,夜露渐重,还是回去的好。”
绿衣少女凄凉一笑,摇摇头道:“我要在这里站上一回咯,欧伯伯,你先回去吧!”
褐衣老头道:“姑娘要到江南来玩,老主人就是放不下心,才要老奴跟着你来,姑娘万
一受了风寒,叫老奴如何向老主人交代?”
绿衣少女突然哼道:“爹,他几时疼过我来?他要是疼我,也不会……不会逼我
了……”
褐衣老头陪笑道:“不是老奴多嘴,其实蓝家表公子,人品武功,也还说得过去。”
绿衣少女突然脸色一沉,转过身去,冷冷的道:“不要说了,我不要听,哼,爹逼我,
你也来逼我了。”
褐衣老怔的一怔,道:“老奴怎敢多嘴,只是姑娘不可多心,……只是……”他搔搔头
皮,道:“姑娘眼光是不错,只是姓韦的……”
绿衣少女没待他说完,倏地转过身来,急忙叫道:“欧伯伯,你不要说了。”
褐衣老头望着她道:“老奴不说就是,唉!老奴总觉得姑娘用情大专了……”
绿衣少女一张美丽绝伦脸上,忽然泛起万种幽情,热泪如泉,从双目中涌了出来!
突然,褐衣老头双目精光迸射,回头朝林中喝道:“什么人?”
林中那里有人?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绿衣少女睁大眼睛,问道:“欧伯伯你听到林里有人么?”
褐衣者头冷哼一声,双肩倏晃,一条淡淡的人影,比闪电还快,一下扑入林中。
绿衣少女螓首微抬,望着欧伯伯扑向林中的身形,心中暗暗忖道:“我几时也有欧伯伯
这般身手才好!”
就在她思忖之间,只听欧伯伯的声音忽然“咦”了一声,吃惊的道:“会是韦相公?”
“韦相公,’这三个字钻进绿衣少女耳朵,听得比什么都清楚!她胸口蓦地一震,忍不
住急急问道:“欧伯怕,你说是谁?”
微风轻飒,褐老头双手抱着一个人,落在她面前说道:“韦相公中人暗算,咱们快回去
再说。”
绿衣少女心情激动,娇躯起了微微颤抖,吃惊道:“会是他?”
褐衣老头点点头,抱着人朝山径走去。
绿衣少女跟着问道:“他伤得很重么?”
褐衣老头健步如飞,一面回头答道:“好像是中了毒。”
绿衣少女道:“中毒!那一定是毒沙峡的人,哼,这些人真该死!”
到了,那是一座很大的寺院,褐衣老头双手平托着人,连腿也没弯,一下飞越围墙,进
入西首院落。”
绿衣少女也跟着飞掠而入,敢情他们就住在这寺院里面,西院自成院落,布置华丽,原
是寺院里给进香的贵宾准备的。
此刻一间陈设雅致的房间里,灯火通明,靠壁一张锦榻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身穿青衫的
俊秀少年,此人生得剑眉凤目,但脸上却是一片渗青,没有一丝血色。
榻前站着两人,一个褐衣老头,另一绿衣少女。褐衣老头双手在少年身上缓缓推动。绿
衣少女脸露焦的,一双美目,紧紧地盯在少年那张英挺俊秀的脸上,呆呆出神!
过了一回,绿衣少女忍不住问道:“欧伯伯,他服了咱们的避毒金丹,照说,再厉害的
毒,也该解了,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褐衣老头双掌一停,道:“老奴替他推气过穴,也觉得他内腑之间,似乎并没受伤现
象,、想来是中毒时间长了一些……”
绿衣少女道:“欧伯怕,你怎么也忘了,咱们的避毒金丹,只要一息尚存,人喉解毒,
如果只是中毒,没有受伤,怎会……”
话声未落,床上那位青衫少年突然轻轻一动,口中舒了一口气!
绿衣少女嫩脸匀红,绽出了笑容,轻轻叫了声:“韦少侠。”
青衫少年敢情听到有人轻声喊着,眼珠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