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刺虎如狗,剑发风云变色,剑下奸邪授首……”
浸在他的豪气中,那两名苗人脸露钦色离去了,只有夏妮忧急地道:“公子弃长而取短,可千万要小心……”
林琪抛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那边哈山已引矢控弦,掠空声中,一支长箭直奔心窝,疾如闪电,林琪单剑平拍,准确地将长箭封了出去。
“当!”的一响,声如鸣雷,林琪虽然挡开了那一箭,心头却大是惊异,因为哈山那一射劲力之强,远超过他的想像,握剑的手被震得又痛又麻。
哈山却不容他有喘息的机会,嗖嗖嗖又是三箭连射,恍若一道直线,首尾相连,劲速无匹,第一支箭才飞一半,第三支箭已离开弓弦了,手法之快,尤属绝伦。
鉴于刚才的经验,林琪可不敢用剑架了,深吸了一口气,双脚一蹬拔空,让过第一支,然后身躯猛折,弯腰探指,拈住第二支的箭杆,随着箭势的带力,飘空行有丈余,再以老猿挂枝的县法,将身子倒吊下来,藉着那一点点的浮力,单腿反踢上去,轻轻一触第三支的箭杆,将它的方向改变,呼啸着向天空飞去。
四下的旁观苗人大概从来没有见过这等身手,虽然林琪是他们的敌人,他们也由衷地发出了欢呼与赞叹。
林琪发现以巧劲来化解箭势,远比硬挡硬磕来得省力,不禁大是得意,然而一瞥夏妮,见她美丽的脸上却充满忧愁,一时不明何故!
哈山铁青着脸喝道:“好汉狗!你再接这三支箭看看!”
喝声中抽起三支长箭,并列弦上,然后臂抱满月,叟然再发。
这三支箭的来势十分怪异,既不走直线,又不走曲线,却是一高一低,采取波浪的形态向前涌来。
林琪做梦也没有想到箭上会有这种手法,由于这三支箭的来向无定,因之只好呆立当场,暂时不作应付的准备!
箭行颇速,到他面前七八尺时,中央的那支忽地一拐弯,朝他右边攻到,而旁边的那两支路数更复杂,左右穿花,交相穿舞,竟不知目的何在。
林琪在惊愕中无暇他顾,只得就近先对付到达最早的那一支,腕下生劲,剑尖抖成一团圆花,对准箭簇上绞去。
嗖嗖轻响中,那支长箭的竹杆被剑刃绞得粉碎,而那箭簇却透过他的剑花,仍然朝他身上袭到。
林琪神色微异,疾忙腾出另一只空手,恰到好处地将它捏住,同时嗖嗖声中,另两支箭也接着而到,林琪没有功法,依样画葫芦地抖出剑花猛磕!
“铮!”第二支箭被磕飞了。
“克!”第三支箭被削断了!
然而危机并没有解决,磕飞的长箭在空中绕了一圈,呼啸着又朝他的后心上疾射而至,被削断的那支箭也挟着余劲挤了进来!
林琪在万分无奈中,只得暴喝一声,一面把手中的箭簇对准箭上弹去,一面全身劲气外发,把衣服鼓得像个大气球。
叮然声响中,断箭被箭簇抵消掉劲力,同时落在地下。
刺向后心的那一箭部笔直钉在衣服上,刺穿了他的护身劲气,然而劲势大减,只划伤少许皮肤!
林琪在惊怒之余,也激出真火来了,一声清叱,长剑挟着一道青光,迅快无匹地朝哈山扑去,剑尖如毒蛇吐信,刺向他的咽喉!
哈山见林琪居然能在他回波之箭下安然避过,心中的诧异并不在林琪之下,长剑攻到时他未加多考虑,只得将手中长弓向外撩去。
“碰!”的一声,弓弦被剑刃割断了,弯曲的弓身弹直开来,再度迎上长剑,林琪但觉虎口一阵火热,长剑握不住,立时脱手飞去。
哈山被弹退了两三步,弓身也握不住,震了出去,同时把虎口撕了半寸长的裂口,血迹盈盈,痛不可忍。
在急痛中他像疯了一般,操起一根标枪就朝林琪刺去,林琪手无寸铁,只得连用肉掌向下直劈,危急中用力特大,竟将那根铜制的标枪劈成两段。
哈山万万想不到林琪的掌上有如此神力,哇哇怪叫声中,却不敢直扑过来。
林琪一不作二不休,伸手拔起插在地上的另两根标枪,双臂一运劲,硬生生变成两个铜圈,咣啷两声落在地上!
哈山脸色急变,细长的脖子朝上一伸,举手卸下一枚钢环!
林琪知道他已至图穷匕见的关头,准备用项圈作生死的一搏了,倒也不敢怠慢,连忙聚气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