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的功力会如此精深,忘记收起杖势,禅仗一直朝她捣去。
女郎冷笑一声,长鞭反抖,身形平飞,顺着杖势反欺过来,黄光一闪,天心那颗秃头上只听见扑地一响,血花四溅。
其余三名老僧大惊失色,纷纷收起软鞭,愕然莫名其所以,女郎的软鞭却毫不留情,身形像鬼魅似地卷进来,“扑扑扑”一连三响。
血水四溅,平空又倒下三具尸身。
林琪大叫道:“不好!这魔女的狂性又发了!大家快……”
那老者也是愕然惊叫道:“梅姑娘!你……”
女郎的俏目中闪着紫梭,软鞭抖得笔直,扫向老者心窝。
老者想到用剑来拨时,鞭影已从他的胸口穿了进去,立刻又是一个大洞,鲜血急喷如泉,身躯砰然倒下。
那女郎正待停止,信手掷出软鞭,把她挂在胸前的梅花晶佩留了下来,也不知什么时候竟落在他手中的。
佩玉宛然,只是那穿在佩孔中的金链挤成一条细丝,林淇连忙指着那金丝道:“这金链也被我劲力压成金丝了。”
王梅芝的脸色一动,这才点点头道:“小妹不敢怀疑林兄的人格,只是那魔女对林知似颇为有情!”
林琪脸色红红地急道:“哪有这会事!姑娘不要开玩笑!”
王梅芝笑笑道:“留佩取珠,常表相思,林兄想不承认也不行啊!临行寄语,前途再见有期,看是那魔女对待林兄倒是一点都不狂……
林琪被她一说,才发现自己的胸衣敞开,佩带在那儿的一颗明珠已经不见了,那女郎临走时伸手一摸,想不到是把那颗明珠给掏去了,不禁急道:“这怎么好!那是我家传的古物,而且还有很多用处。”
王梅芝微笑道:“保存在她那儿,比林兄自己带着还安全呢!”
林琪见她一味取笑,又不能发作,不禁又窘又急,王梅芝却轻轻一叹道:“像她那么美的一个女孩,任何男人见了都应动心的,假若她是个正常的人,该多么好!”
林琪实在忍不住了,涨红了脸道:“王姑娘不要再取笑了,她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女,我心心念念只想如何去除掉她!”
王梅芝正容道:“小妹不是取笑,她现在一身功力无敌,要想杀她是不可能的,林兄不妨以柔情缠住地,也许可以使她少作一点恶……”
林琪仍是连连摇头道:“荒谬!荒谬……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王梅芝正想说话,忽然地上那姓平的小子开始蠕蠕挣动,苏醒过来,首先看见了林琪手中的玉佩,连忙一跳而起,怒声叫道:“恶贼!你把梅姑娘怎么样了?”
林琪还来不及解释,他又看见了四下的尸体,不禁悲愤失常,厉声哭叫道:“恶贼!你好狠的手段……”
叫道要扑过来,王梅芝急忙过去,一指点了他的穴道,接着伸掌要劈他的头,林琪急忙止住她道:“王姑娘!你怎么要杀死他了?”
王梅芝正色道:“那魔女故意用你手中的软鞭将这些人杀死,再留下一个活口,就是要把这些血债都栽在你头上,假若不杀她,你只怕永远也洗不清,传闻出去,你不但在武林中无法立足,而且永远也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林琪庄重地摇头道:“是非黑白总有澄清的那一天,即使被人误会了一辈子,我也不能做这种事!”
王梅芝含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道:“这几个人虽不著名于江湖,可是他们的艺业俱都不凡,身后的关系渊源也许很复杂,这个少年人若是离去,你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
林琪以一片浩然之色道:“那倒无所谓,行事全凭本心,我但求此心无愧,天塌下来都不在乎,再说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王梅芝钦敬地望他一眼道:“林兄如此胸襟,小妹钦折不已……”
林琪笑道:“这些话现在不必说了,重要的是我们把这里收拾一下,赶快去找那魔女。”
王梅芝想了一下道:“从她今天对我们的种种布置看来,我们不必去找她,她自己会找我们的,你没有听见她的临别赠言吗?‘梅华谨在前途恭候’,无论我们走哪条路,她都会赶在我们前头的,这不是我们追踪她,反是她追踪我们呢,至于制她的手段,这是很难预定了,只有走到那里随机应变了!”
林琪沉重地点点头,在下塔前,他用地下的血迹,写了几个大字:“杀人者,乃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