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飞,几要昏厥。kenyuedu.com柳逢春先是心惊胆跳,继而怒火暗窜,他强忍着,目灼灼瞪住对方。
左佐君咬牙切龄大骂:“竟让他跑了!”
柳逢春怒火顿去,茫然问:“总管说什么?”
左佐君把一团纸往桌上一扔,说:“自己瞧瞧吧!”
柳逢春展纸一看,瞬间日瞪口呆。信笺两行龙飞凤舞字迹:“我与铁兄连夜赴京,不敢惊动随从,多谢总管关怀。”下方署名薄云天。
柳逢春喃喃道:“他二人已走,怎么可能?”
左佐君冷眼瞧他,不屑道:“这要问你,你第一百三十三分寨,如此不中用,连两个人都看不牢!”
“分寨内外戒备森严,属下复调集三班人马轮流把守他二人房外,怎可能就此走脱?”
“何不自己去瞧瞧!”
柳逢春气急败坏赶到后进。十几个守卫垂头丧气站屋檐下,柳逢春先冲进薄云天房里,空空如也,后面一扇窗子半开。他气闷问:“怎么回事?”
“他二人从窗子走脱。”
“窗外无人把守么?”
“两扇窗外共四名兄弟把守,都被点了穴道!”
柳逢春气恼道:“守卫呢?内外守卫呢?”
“他们从西南角走的,西南角四外守卫,被点了穴道,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得。”
柳逢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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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江供奉与宝石顶
七天后,在盛京,西南王世子府邸附近。
早晨,卯时刚过,正交辰时,府邸正门来了一乘四人小轿,最前头的丫鬟趋前与守卫讲话,四名轿夫一声不吭抬着轿子往里走。
“等等,”那守卫越听越糊涂,纳闷问:“姑娘方才说什么?”
丫鬟微笑着说:“我家大小姐,特来探望大表哥。”
“你家大小姐,什么人?”
“这里,不是西南王世子府邸么?”说罢,也不顾守卫满脸古怪,这丫鬟顽皮笑笑,追上轿子。此刻,轿子已停在前院。
这顶轿子,看来并不如何起眼。四人小轿,平常百姓都坐得起。世子府邸的守卫,什么排场大轿没见过?立即追上,喝斥:“哪里来的?”
门房听差的也赶过来,喝道:“为何一点规矩不懂,擅自闯进,哪里来的?”
最前头那位五、六十岁,老当益壮的轿夫从衣襟一掏,递了份东西与门房,说:“这是我名帖,劳烦递进。”
门房看看名帖,又瞧瞧老头,凛然而惊,说:“您老,不是供奉大人么?”
老轿夫笑道:“年轻人,好眼力,不错,我是江供奉。”这轿夫原是一路为鲁丽珠御车的老头。另一轿夫也道:“在下,也有名帖。”守卫一瞧,下方几个大字:“马帮薄云天。”门房惊道:“原来是马帮的人,世子早有吩咐,快请!”后方的轿夫突一闪而前,掀开轿帘,柔声道:“请小姐下轿。”这轿夫是锦儿。
轿中人轻轻道:“咱们姑娘家,不进去,就在这里相待。”她黑眸溜溜一转,朝薄云天说:“东西就交与你了。”
接着,纤手递出一个包袱。这轿中人,正是鲁丽珠。
另一个轿夫,是铁骑。
三个轿夫朝内走,那丫鬟道:“等等我,我也去。”
“淘淘,男人家办正事,你去做什么?”
张淘淘眼珠骨碌一转,说:“我去见见场面啊,瞧瞧西南王世子府邸,有什么好排场。”
鲁丽珠好笑道:“你这身妆扮,成吗?”
张淘淘低头瞧自己一身丫鬟打扮,气闷道:“算了吧,这世子府邸,又有什么好排场看?比得上皇宫吗?”
江供奉一行三人,尚未行至正厅,西南王世子已大步迎出。
“江供奉”三字,在京里可是金字招牌,王公大臣,皇亲国戚,没有人得罪得起。
任何人都知道“江供奉”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在宫里内行走的,不在宫内行走的,巴结他都来不及。
年仅二十余岁的世子,乍见江供奉等人轿夫装扮,不禁惊奇道:“供奉大人何以这般委曲?”
“宝石顶无价珍贵,为掩人耳目,以免节外生枝。”
世子惊奇道:“宝石顶固然无价珍宝,江供奉有必要隆尊纡贵,扮演轿夫么?”
江供奉淡淡一笑,说:“老夫与马帮老帮主生死之交,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