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为何提起玉佩?”
“刚才灵前上香,看老帮主遗容,不免感慨,老帮主生前对你我最好。weiquxs.net”
左佐君睨他一眼,说:“不错,他对你我最好,我问的是玉佩的事,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属下并非顾左右而言他,若非老帮主对你我最好,才把骏马玉佩赏与咱们二人。”
“不错,如今老帮主不在了,骏马玉佩万金难买,属下打算将来作个传家宝,这可是独一无二啊!”
左佐君听他说“独一无二”,脸孔扭曲了一下,嘴里硬挤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来:“既是独一无二,柳兄一定更视如珍宝了。”
“当然,不只视如珍宝,且一刻不离身。”他顺手抓胸襟,说:“有道是,玉以气养,越养越晶莹,总管要不要比一比,咱们的玉佩,哪一块晶莹剔透?”
左佐君先是错愕,继而脸孔一板,说:“老帮主大丧,柳兄还有闲情逸致比较谁的玉晶莹剔透,这话要传到别人耳里,能人耳么?”
柳逢春吃了一惊,急忙道:“属下失言,总管教训的是!”
马鞭落在身上,一鞭一痕,打得小仪皮开肉绽,伤痕累累,终究是娇娇弱女,熬不过折磨,几度晕绝,又几度被冷水泼醒。折腾到后来,冷水再也泼不醒,小仪整个人瘫了,头抬不起,眼睁不开,咿咿唔唔着呓语,周身热烫,昏沉沉不省人事。
等她醒来,发觉自己浑身疼痛,稍一翻身,痛彻心肺,痛、痛、痛,全身上下,无一不痛,直痛入脊骨。很快的。脊骨的痛楚往上窜,直窜上项上头颅。此时的小仪,不只头痛难当,且胀得厉害,整颗头似要爆烈一般,痛、痛、痛、胀、胀、胀,小仪忍不住呻吟起来。
她一呻吟,听得冷笑:“还活着吗?还活着好办,架起来。”
朦胧间,痛楚中,从冰冷的地面被架了起来,痛得她泪珠一滴滴溢出眼眶。
“宁愿被打得遍体鳞伤,一句口风也不露,你姑奶奶够忍耐了,你昏迷多日,姑奶奶也耐心等待多日,这会儿,姑奶奶我,不忍耐了!”
小仪勉强睁眼看她,气若游丝道:“姑奶奶放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会让你知道!”媚人走前几步,猛地托起她下颚,阴沉说:“你这小脸蛋,这会儿还十分标致,至于待会儿标不标致,就不知道了,来人,烙铁侍候!”
小仪惊恐抬头,虚弱叫:“姑奶奶要做什么?做什么?”
“哪,就在你这标致脸蛋上……”媚人指指左右脸颊,说:“这边烙一下,那边烙一下,还有,在你这滑额头上,再烙一下。”
小仪因发烧通红的脸上,顿时惨无人色,她乏力看媚人,说:“姑奶奶如此狠心,我也不想活了!”
媚人倏然抓紧她下颚,说:“你想嚼舌自尽,没那么便宜!”旋即轻喝:“拿块布,让她咬着!”
小仪嘴里咬着布块,求死不能,只好睁着一双悲忿的眼,瞪住媚人。
“你最好实话实话,否则烙在脸上,一辈子嫁不掉!”
忽听得有人说:“烙铁烙脸,对付一个姑娘家,够毒辣了!”
媚人吃了一惊,回脸一看,竟是一身缟素的柳槐素。“夫人——”“这丫头还不肯招供么?”
媚人应“是。”柳槐素朝小仪身上看了看,嘴里发出啧啧之声,说:“把你打成这个模样,你还不肯招?你若是个男人,称得上英雄,连我都要佩服你!”突转脸盯住媚人问:“你难道没有她的办法?”
“回夫人话,这丫头自幼父母双亡,无亲无故,只有用刑一途,料不到一用刑,她突然昏迷,一昏迷就是高热,三天三夜不省人事。”
柳槐素冷冷道:“打得皮开肉绽,岂有不昏迷的!好了,把人打成这个模样,逼的什么口供?”
媚人顿生警戒,缓缓说:“总管有指示,问出线索,追查杀害老帮主凶手。”
柳槐素暖昧一笑,说:“凶手自然要追查,只是,你要追问什么线索?”倏地冲前几步,拿掉小仪口中的布块,沉声问:“你莫非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
小仪悲从中来,哭泣道:“姑奶奶问我要证物,我哪里知道什么证物?”
柳槐素闻言,深深看媚人,返身即走。
媚人暗惊,只好亦步亦趋,跟住她,柳槐素直行至自己卧房,这才轻轻问:“你逼问什么证物?”
媚人硬着头皮,说:“是总管猜想,凶手只怕留下什么证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