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瘦了!”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满
眼心疼。mankanshu.com“吃一点吧!”
摇摇头,哀愁的面容,无一丝血色。“我没胃口。”柳心荷一抬
眼,对上夫君的俊容,滚烫的泪珠,幽幽滴下。“卧龙,我又梦见我
们的孩子了、我又梦见他了……他……他长得和你好像……”
心头一揪,他伸手楼紧眼前的泪人儿。“我知道、我知道。”
大夫说过,她这是心病,没药医的,只得等她自己想通、想清楚。
“我听到他一直哭、一直哭……我抱起他,轻轻摇着他,他很乖、
很乖,一会儿就不哭了。”偎在夫君怀中,她泪如泉涌。“卧龙,我
想他……没有爹娘在他身边,他会冷着、饿着……他会不会怨我没去
疼地。”
痛苦的阖上眼,东方卧龙轻抚着她的背。
“不会、不会的,他不会怨你的!”
“可是,他在哭,他一直在哭……”每回梦里,婴儿的啜泣声,
总是令她心如刀割。
“心荷,听我说……”拉开她,他轻声道:“我们的孩子,他在
等,等你再次怀孕,他会再投胎来做我们的孩子。”
仰首,对上那双黑眸,心中又是一阵痛楚。
垂首,摇头,她泣声道:“卧龙,请……请你给……给我一点时
间。”
“我没有要逼你。”他伸手想楼她,这回,她眼中充满惧意,躲
得远远的。
总是这样!
自从孩子没了,她总是对他若即若离,生怕他再碰她一下。
他心疼她伤心过度,但也惟有在她伤痛之余,她才会倒在他怀中
痛哭。
泪水汪汪的幽眸中,写满歉意,眨出一串泪,柳心荷哽声道:
“卧龙,对不起……”
强压下自己的情绪,东方卧龙挤出一抹笑容。
“来吃饭吧!就当是陪我!”
柔顺的点头,她知道这半年来,为了她,他忍,百般对她好,她
也想当好女人,服侍夫君,但,每回想起孩子流失的主因,她心中就
有一股莫名的恐惧。
她克服不了那一层恐惧呀!
“吃吧!”
他反过来服侍她,端着碗筷给她,见她愣愣地,心想,她大概还
怕他,沉重的放下碗筷,他坐回对面的位子,端起碗,径自吃着。
看着夫君落寞的神情,柳心荷心中又铺上一层愧疚,抖着手,捧
起碗,含进了一口白米饭,泪珠又滚滚滑落……
尽管垂首猛扒着饭,但他知道,她一定又哭了。
他面无表情,囫园吞着入口的饭菜,吃不出任何美味。
满地的残枝碎叶,如狂风扫过一般,几把刀剑,从半空中,同时
落地。
东方卧龙颓丧的站在园中,汗水沁湿了他的衣服,粗重的喘息声,
是挥刀舞剑一个时辰的尾奏。
两眼涣散,盯着地上的落叶,他又想起半年前那一夜……
那一夜,听闻东城百姓,对他爱戴有加,下属们各个对他坐上国
主之位,谓之指日可待。
满心欢悦之余,大摆宴席,饮酒助兴……
那一夜,喝多了,醉了,回房一见到美娇娘,禁不住体内欲火翻
腾,搂她强行欢爱。
谁知,酒后的粗蛮,伤了她的身子、也伤到了他们的孩子。
她肚里八个月大的孩子,就在他粗暴的力道下胎死腹中。
此后,她对他的碰触,甚为恐惧,怕是那一夜的情景,已在心荷
的心中,存下了阴影。
他怜她、爱她、体恤她,不强迫她尽侍妾的义务,甚至还为了她,
另筑一处心荷院,让她好好静养。
乾坤曾提议要找别的女人来服侍他,但被他斥喝了一番。
他爱心荷,也知道心荷不愿他碰其他的女人,为了心荷,他会忍,
他相信,总有一天,心荷会打开心防,和他一起重新过着甜蜜的生活。
一晃眼也半年了,心荷的心病,似乎愈来愈严重,请了许多名医,
吃了许多药,仍是不见她开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