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讯,倒是不会有假。”他说到这
里,忽然仰天狂笑道:“怕者不来;来者不怕,天琴贱婢真要不死,我兄弟也要把她挫骨扬
灰,方雪我心头之恨!”
两人这一阵对话,直把隐身洞中的辛文,听得钢牙暗咬,双目喷火,一张丑脸上泪水涔
涔,身躯不住的颤抖,如非毕玉麟和段珠儿再三劝阻,早就一头冲了出去!黄衣老人手掰长
鬓,脸上飞过一丝阴笑,点头道:“事不宜迟,那么马老哥就吩咐他们动手吧!”
独臂老头一声不作,往崖外走出几步,略一打量,用手指点着地上,沉声道:“姚开
泰,你们替为师从这里下手!”
为首那个黑衣大汉,手握开山斧,应了声“是”,立即率同两个持铲大汉,往独臂老头
指点之处,奔了过去!
隐身洞中的三人,跟看他们就要动手,虽然崖顶距离地穴,少说也有十来丈深,任凭对
方三人,手中持着巨斧巨铲,也断难立时破洞而入,但大家都感到十分紧张。
辛文一声不作,从怀中掏出她师傅留传给她的唯一法宝,仿造而成威力极强的“五殃针
筒”,紧紧扣在手上,她因双方距离较远,不易发挥威力,正待冲出洞去,把他们一举歼
灭!
但就在此时,崖顶上突然传来一声狼叫般慑人心魂的厉笑!
夜色既深,在这阴森死寂的壑底,听来份外显得刺耳!
黄衫老人,独臂老头全都惊然一惊,同声喝道:“崖上是何方朋友?”
他们这一声叱喝,声音不响,但全是用内家真气逼出,听来铿锵有力,震人耳鼓!
“嘶!”就在两人喝声出口,崖前业已多出一个人来,同时只听他口发出狼曝般声音,
笑道:“难得!难得!十多年不见的通天教主郝当家,长臂天王马九公竟然比老夫先到一
步!”
这人不但声若狼嗥,阴森刺耳,难听已极,长相尤其古怪!一张满布皱纹的鸠面,两颗
眼睛隐呈碧绿,开阎之间,碧芒如电!身形不高,手上却握着一支粗逾鹅卵,比他身子高过
三尺有奇的鸠头杖,卓然而立!
原来那黄衫老人,正是威震北五省的通天教主郝寿臣,独臂老头是横行湖广的长臂天王
马九公!
两人瞧清来人,不由齐齐一怔!
通天教主郝寿臣拱手笑道:“哈哈,什么风把鸠面神翁戚老哥也吹来了?”
长臂天王马九公更是连连拱手,口中说道:“久违!久违!戚神翁一向可好?”
他们这一互相称呼,毕玉麟,辛文,从没听过这些人名字,倒也并不觉得什么?
段珠儿的师傅,阴山殷仙子,目空四海,任何人都不在她眼里,当然不会向自己门人破
费口舌,细说这些不在她眼里的江湖人物。
但珠儿的母亲、姑姑、叔叔们,却时常不厌其烦的给她讲解江湖人物,虽然他们用不着
替段珠儿耽心,还有谁吃了豹子胆,敢碰阴山门下一根毫发,但总究让她多知道一点的好。
是以段珠儿听三人互相称呼,心头也不禁微微一怔,这些凶人,今晚怎会碰在一起来了?
她趁崖上三人寒宣之际,也压低声音,给毕大哥辛姐姐介绍着三人来历。
那鸠面神翁戚南山又在狼曝似的大笑了:“有志一同!有志一同!两位当家想必也是为
了‘万年温玉’而来,嘿嘿嘿嘿!”
说到最后,带上一阵嘿嘿冷笑,一双碧荧荧的眼珠,渐渐绽出凶光!
长臂天王马九公对这位凶残狠恶出名的鸠面神翁,似乎深具戒心,含笑说道:“兄弟和
夭琴贱婢,有断臂之恨,此来原是找她算算;日账,不想贱婢已经死了多年!”
鸠面神翁点头道:“这就难怪,马当家赫赫有名的长臂天王,如今变成独臂天王,这仇
当然非报不可。”他自恃武功,倚老买老惯了,说着,缓缓转过头去,朝通天教主问道:
“唔,郝当家呢?”
通天教主郝寿臣虽觉鸠面神翁来意不善,但双方素无怨嫌,不愿轻易招惹上一个强敌,
这就淡淡笑道:“咱们北方同道中,有任氏三杰。全丧在天琴贱婢手下,兄弟吞为北五省武
林同道主盟,自然要向她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