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屋子里还谁?”
杜青一声轻叫道:“是修老先生?”
谢寒月笑道:“不会有别人,而且他刚离开此地不久!”
杜青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谢寒月用手一指道:“你看那一对大红烛,烛心还是白的,烛头的余蜡还没有熔化,分明是刚刚点上的,当不是这两个家伙点的!”
杜青道:“这只证明有人刚来过,但并不见得是修老先生呀!”
谢寒月道:“我有确实的证据,第一这两个家伙是受药物所迷,不可能别人会用这种方法,第二,我在屋中闻到一段淡淡的药味,只有经常与药物接触的人才有这股味道,所以我相信是他!”
杜青钦佩地道:“寒月!还是你行,今天如果有你在,问题早就解决,有这些例证知道修老先生未死,我们可以走了!”
谢寒月道:“等一下,看看再走!”
杜青道:“要查证的事已经有了结果,还看什么呢?”
谢寒月笑道:“修老先生一直跟着我们,只比我们早一步来此,他替我们迷倒了这两个家伙,自然是方便我们查看一下!”
杜青不信道:“你怎么知道修老先生是跟着我们的?”
谢寒月用手一指红烛道:“这不是普通照明的红烛,他一定是跟在我们身后,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才特为准备的,这位老先生很不简单呢?”
杜青见那一对红烛,竟是新婚洞房所用的龙凤花烛,心中不禁一怔,谢寒月又指桌上的笔砚道:“你再看砚池中黑迹犹新,笔未归套,那位老先生还给我们留了几句话,我们总要找出来才能走呀!”
杜青对她的观察力之敏锐更为佩服了,也不多浪费时间,在屋中仔细搜索起来,可是屋中陈设很简单,完全没有可藏人或是藏东西的地方!
谢寒月四处看了一下道:“杜大哥,上次你们找过屋梁吧!”
杜青一怔道:“没有!屋梁上能藏人吗?”
谢寒月道:“你抬头看看,只有这个地方能藏人!”
杜青抬头一看,那屋梁足足一尺多宽,如果一个人横躺在上面,的确无法为下面所见!
连忙拿了一枝红烛,将身一耸,一手勾住横梁,探首上望,然后飘身下落,一脸羞惭地道:“积尘有个人印。dangkanshu.com确实是有人躲过的样子……”
谢寒月道:“没有别的东西吗?”
杜青道:“有一张字条跟一包东西,是指名给你的!”
谢寒月道:“你为什么不带下来!”
杜青道:“单单指名给你,自然是不准我看!”
谢寒月叹一声道:“你真是的,我们两人还分你我吗?”
说着纵身上去,把纸包拿了下来,纸包上写着:“谢小姐寒月亲启!”
打开纸包,除了另一个小纸包外,还有一张字条写着:“一:无敌剑式之措置极妥,深获吾心。
二:花烛一对,聊以为贺,药粉一包,可阻桃源春水,日晨服,刘郎寻径有路,庶几无碍鸳梦!
三:无敌另四式当不日奉上。
四:此二人暗藏道中,余以迷香制之尚另有借用,勿使韩莫愁疑及老朽,切记!切记!
五:修文水已死,老朽将易容现身,二位即有所觉,仍不宜宣泄,以误大事也。
六:绿杨别庄之会,恐多凶险,宜慎之。”
两个人都楞了有半晌,谢寒月才将纸条在灯上焚毁,将地下一对昏迷的人点了穴道,然后走出门去!
杜青一叹道:“这位老先生真会开玩笑!”
谢寒月道:“岂仅会开玩笑,他的身手更是惊人,在我们后面跟了半天,我们却毫无知觉,幸亏他不是敌人……”
杜青笑笑道:“那是我们太忘情了,否则不会毫无知觉的!”
谢寒月又道:“他为什么不把剑式一下子给你呢?”
杜青道:“那当然是为了我没有通过他的测试,他认为不够资格,所以还要考验我一段时间!”
谢寒月道:“你也太粗心了,那知他明明藏在梁上,你怎么不知道?”
杜青苦笑道:“我以为他不会武功,那里想到他会上梁呢?别说是我了,韩莫愁个老滑头,还不是被他骗过了!”
谢寒月低头不语,杜青又笑道:“别去管他了,对那几招剑式我得失之心并不切,给不给都没关系,倒是那包药,你明天可千万记得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