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恐怕普通练武的人,还远非其敌哩!”
锺二先生手捋长髯,惊愣的道:“有这等事,那么一连三晚骚扰本寺的,可能就是雪山琼宫的白雕了。”
方玉琪站起身子道:“晚辈正有一事,要向老前辈报告。”
锺二先生摆手道:“方少侠不必拘礼,请坐了好说。”
方玉琪依言坐下,道:“今晚之事,老前辈虽然只发觉了一头飞鸟,但确实有人进人本寺,晚辈……”
锺二先生翟然一惊,不待方玉琪说出,急急问道:“何以见得?”
方玉琪从怀中掏出纸团,双手递过,一面把刚才遇到情形,详细说了一遍。
锺二先生听得老脸微微一红,打开纸团,低低念道:“明夜三更,将有强敌压境,慎之!”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忽然抬头道:“这字条出之女子笔迹,唔,方少侠,你可瞧清来人面貌?”
方玉琪道:“此人身法极快,晚辈接住纸团的刹那之间,已失去踪影。”
锺二先生凝神想了一想,又道:“方少侠在九疑山目睹雪山琼宫中人的模样,不知此人可有相似之处?”
方玉琪道:“雪山琼宫中人,全是一身白衣,今晚晚辈虽然瞧到一条白影,但很难断定。”
锺二先生点了点头,随手把纸条递给神州一剑。
广明大师问道:“锺前辈是否认为宋的就是琼宫中人?”
锺二先生顿首道:“不错,从雪山琼宫养有白雕,和来人一身白衣,这两点看来,来人可能就是琼宫侍者无疑,也许她们业已得到玄黄教准备向少林下手的阴谋,始派人前来示誓!”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这也难怪,咱们太疏忽,认为各大门派的人,全在这里,而且事机极密,江湖上无人知晓,不会引起对方注意,就疏于防范。”
广明大师脸上一红,道:“这是贫衲的过失!”
锺二先生摇头道:“老夫不是这个意思,凭咱们这些人,还让人家来去自如,寺中僧侣弟子,那想拦得住人家?”
白云子道:“此人既然是友非敌,此来又只为报警而来,何必三番两次,骚扰本寺?”
锺二先生道:“此人三次夜入少林,想必为了使咱们提高警觉……”
话声未落,只听窗外扑嗤一笑,接着有人轻声笑道:“锺老头,总算你有点眼光!”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已逐渐远去!
“什么人?”
神州一剑司徒昌明倏然起立。
锺二先生尴尬的摇摇手道:“人家已经去远了。”
接着紧闭双目,沉思不语,大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一时未便开口。
锺二先生沉默有顷,忽然睁眼向广明大师笑道:“老夫适才检查全寺布置,贵寺僧侣,在每座殿宇上,都已结成阵图,照说整座少林寺,已固若金汤,飞鸟难渡,何以会让人来去自如,固然琼宫中人,武功入化,使人难以发觉,但其中定然有予人可乘之处!”
广明大师肃然起立,合十道:“锺前辈乃是咱们五大门派之首,请尽管直说。”
锺二先生笑了笑道:“大师好说,老夫刚才细心检查,三晚来人,都是从西南方逸去,由此一点,可知西南一隅,确实是咱们一个弱点……”
广明大师忙道:“锺前辈说的极是,敝寺西南乃是一处削壁,平日未免疏忽。”
锺二先生又道:“而且本寺虽在每座殿宇,设下阵式,但各自固定岗位,缺少相互衔接,也是一个漏洞。明晚之事,在雪山琼宫中人的眼里,犹是目为‘强敌’,来人武功之高,自可想见。咱们自应慎重将事为宜,好在目前人手已够,只要善为调度,料想贼人也决难得逞!”
元真子道:“咱们这一战,事关五大门派存亡大局,如有差遣,锺前辈只管吩咐。”
锺二先生想了一想,道:“这样吧,广明大师乃是本寺之主,主持指挥全寺僧侣,调度罗汉阵,就请元真子道友,率同邱玉奇、于启辉、于启煌、傅青圭四人相辅,原则以守为主,一有惊讯,务必保持沉着,不使自乱阵法。
另请樊太婆、青师太、静因师太三位率同樊秋云、姜青霓、谷飞莺、公孙瑶红、望修五人,驰援紧急之处。其余诸位道友,一同正面迎敌,沬知各位以为如何?”
飘浮子笑道:“钟前辈运筹帷幄,调度得宜,贫道钦佩之至!”
司徒昌明也抚掌道:“锺老哥布置周密,算无遗策,老夫自然服从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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