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锺二先生和神州一剑,才冷冷的道:“老衲只是叫他们住手,并无伤人之意。niaoshuw.com”
神州一剑仰天朗笑道:“好一个并无伤人之意,那么你猝然出手,是为了抢救两位令高徒的危境?”
枯骨如来沉声道:“不错!小徒们确非这位小施主敌手,不过老衲只想向这位小施主请教一事。”
说到这里,两道寒电似的目光,盯着方玉琪道:“小施主年龄不大,一身武学,已臻上乘,为老衲数十年所仅见的青年高手,想必大有来历,不知小施主可否把师承门派见告?”
方玉琪肃然答道:“方某天台门下,先师道号苍松子。”
枯骨如来阴森森一声冷笑,不屑的道:“崆峒苍松子一手‘通天剑法’,何足为奇?”
话到这里,声音突转严厉,接着道:“老衲是问你方才那驭气使剑之术,是从那里学来的?”
方玉琪见他口气之中,瞧不起师傅,不禁俊目乍睁,傲然说道:“你认为天台门下,不足为奇,方某也并没有把五台枯骨寺放在眼里,大家不妨放手一试,至于方某那里学来的剑法,凭你枯骨如来,还不配问!”
枯骨如来脸上隐现怒容,嘴角泛起一丝狞笑,看了方玉琪一眼,冷笑道:“小施主一手剑法,果然世所罕见,但老衲自问凭一双肉掌,小施主还奈何不了,不信只要你伤了我一寸衣角,五台枯骨寺从此封山,永不再履江湖!”
锺二先生自然听得出枯骨如来话中之意,分明是说方玉琪剑法虽奇,但功力还不到火候,此时无法胜得了他。
以枯骨如来那种阴森险恶的魔头,既然发现方玉琪是他将来的劲敌,此时动手,岂肯轻易放过?想到这里,正待开口。
方玉琪早已朗朗笑道:“老师傅有此自信,方某自非领教不可!”
长笑声中,银练剑抖起缕缕寒光,疾刺过去!
枯骨如来纵身一跃,右掌“拂尘清淡”,斜斜切出。
方玉琪一上手便使出“大罗天剑”,同时展开“飘香步法”,剑随身转,发招飘忽。
一霎时,一柄又细又长的银剑,化成一片绵密剑网,匹练漫空,银光如幕,直若天罗下撒,寒风砭骨,他这一含愤出手,尽展绝学,威势凌厉已极!
枯骨如来一身深厚武功,就当前江湖上,能和他动手过招的人,委实不多,此刻被方玉琪这一手惊涛骇浪的剑势,也逼得左右闪避,不敢硬攫其锋。
要知无名老人这三十六招“大罗天剑”共分上、中、下三个段落,前面一十二招,虽然凌厉,只是第一段落,越往后去,越是精深。
两人斗到十二招之后,方玉琪的剑风,愈发凌厉,三丈方圆尽在丝丝剑气笼罩之下,以枯骨如来那等身手,不但无法抢得上风,而且渐渐被逼得无法还手。
银练剑的光圈,还在继续扩展,愈来愈大!站在一边的寒伽、赤伽,眼看连自己师傅居然还赢不了姓方的小子,心头自然无限震骇!
锺二先生瞧到方玉琪轻轻年纪,竟有这般威势,总算心头略宽。
但另一方面,使他束手无策的是身中“寒伽阴煞”和“赤伽阳煞”的飘浮子、独孤握、樊太婆、樊秋云四人,这一阵工夫,中寒毒的冻得全身发紫,触手如冰;中火毒的烧得全身发赤,炙热如火,四个人全都不省人事,气若游丝。
正在焦灼,正好迎战披麻教和对付伏兽天尊的两拨人,业已回转。
锺二先生瞧他们虽然伤折了不少人手,但不像败退下来的神气,可以料想得到他们已获惨胜。一时无暇多问,立即拉过蓑衣丈人,请他瞧瞧四人伤势。
蓑衣丈人瞧到地上躺着的四人,不禁失惊道:“这是中了外门阴毒功夫,除了几种稀世灵药,葛仙翁的‘百草丸’,或可奏效,老朽身边所带药物,恐怕无济于事。”
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两瓶药丸,递给谷飞莺道:“这两种药物,你都知道,一瓶是‘温心丹’,喂给身中寒毒之人服下;一瓶是‘清心丹’,喂给身中火毒之人。
“你要亲自照应,每隔一个时辰,喂他们三粒,尽这两瓶药丸,或可保得一天之内,暂时不致恶化,也许到时葛仙翁也好赶回来了。”
锺二先生连连点头,便吩咐少林门下,把四人拾回寺去。
谷飞莺虽然不高兴爷爷叫自己陪着四人回转静室,这样不是连热闹都瞧不成了?但此时救人要紧,也只好撅着小嘴,随后走去。
这时广场前面的大路上,突现两条人影,电闪风飘般往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