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沙石把那汉子的尸体埋了起来,直起
腰,仰天舒了口气,说道:“给他耽搁了老半天,咱们快些走吧!”
双手推着独轮小车,槐轭的朝溪底行去。dasuanwang.net
不多一会,已经赶到对岸,山麓间,古木参天,浓阴蔽日,到了这里,就像从沙漠走向
了绿洲,一身焕热,立时为之尽涤。
两人就在大树下坐下,吃了些干粮,继续上路。
从过了三里多宽的溪底开始,根本已经无路可走,山岭起伏,到处都是密压压的森林,
草长过人!
张正林对这条路,果然十分熟悉,看也没看,推桌独轮小车,朝草丛中行去,独轮车经
过之处,比人还高的青草,纷纷从两边分开,开出了一条小径。
草丛之间,蛇鼠窜走,啼哮有声,它们是听到辘轳声,才避开去的。
白士英跟在他后面,看到粗如儿臂,颜色斑涮的毒蛇,蜿蜒游走,有时还有不知名的爬
虫,有的色呈碧绿、有的红似珊瑚,一看就知具有剧毒,破它咬上一口,可能就会要了你的
命。他纵然武功高强,心中也不禁暗暗发毛。
这一路段,山势愈来愈险,到处都是高耸入云的峻峰断崖,浓林如墨,不时传来怪鸟的
啼声,凄厉刺耳,益增恐怖。
幽谷之间,弥漫着彩霞的烟云,那就是苗疆最毒的漳气了!
黄昏时光,赶到交蜜,这里浅溪纵横,流水烬缓,到处都是从山上限下的乱石。
张正林干惟独轮车,沿着一条水势湍急的山间走去。
走了一箭来路,但见两山如合,山势更见险峻,两人只是沿着山涧边上,曲折而行。
洪洪水声,到了这里,也愈来愈响,山涧尽头,两山已合,前面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石
洞。
石洞比入峪高,深不见光,像雷鸣般的水声,恍如从洞中传出。
张正林推着车,朝洞中行去。
白士英跟在他身后走入,但见洞内十分高大,走了十几步,才微见光亮,隐隐可见有几
个洞窟。
张正林回头道:“这里;叫做九迷洞,再进去就有九个洞窟,路径分歧,极易迷失,不
认识路人,走上半个月,也出不来。”
他脚下极快,不向有天光的洞窟走,反而朝暗的一座洞窟中行去。
白士英目能夜视,自然看的清楚,这石而不但黝黑如墨,而且十分潮湿,窟顶不时的滴
下水珠,走了十几步,脚下已是积水没趾,两人涉水而行,又走了半里来路,前面已有一堵
石壁,挡住去路。
但在石壁中间,约在齐腰处,有一个天然的月洞石门,宛如窗户一般!
有几股流水,从圆洞门中溢出。
张正林走到洞口,先把捆在独轮车上的两只木箱取下,放八月洞门中,然后双手举起独
轮小车,也朝洞中送入,回头朝白士英笑了笑道:“白兄小心些,跟着兄弟上来。”
说完,右手一按,身子跃起,穿洞而入,已经坐了下来。
白士英跟着纵身跃上,原来这月洞门内,是一方足有六七尺见方的木排,浮在水面之
上,沿顶极低,只能坐在木徘之上,才不会碰上头。
白士英奇道:“这石窟之内,居然还有渡头。”
张正林笑道:“这就是九里龙,足有九坐来长,据说下面潜伏着一条蚊龙,所以不能点
火,一点上火,那蚊龙还当是火龙珠,就要上来取。”
白士英笑道:“原来还有这段神话。”
张正林道:“白兄可是不相信么?这九里龙的水,据说和内海相通,潮涨时,水就涨,
潮落进,水就低,在这里翻了船,连尸体都找不到,那就是飘到内海去了。”
前几年就有几个水性好的汉子,打赌要下去瞧瞧有没有蚊龙,四个人下去了三个,结果
就这样一去不返,没有了消息,剩下了一个,心头又惊又怕,找来几个苗人打捞了一天,连
一具尸首也不见,这件啊,兄弟亲眼目睹,一点不假。”
他踞坐木排前头,一面说话,双手交替,抡动一条粗索,本排缓缓朝前推进。
白士英目能夜视,凝足目力,朝这条夹弄似的水道看去,但见这条洞窟,转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