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对,赶紧运足心功硬挣。
裴淳掌势借力粘撇,本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之事,蓦地手臂一疼,真气荡荡。原来他粘撇不动对方,以致手臂拉扯得生疼,真气也因此生出影响,紧接着不由自主地横奔数步,一跤跌倒,只差一点就滚落水田。
一侧的李不净松口气,道:“病道兄神功盖世,可嘉可贺!”
病僧微微一笑,道:“道兄过奖了,此子功力有限,远不如传说,可见得万世皆是耳闻不如目见。”
裴淳爬起身,但感头晕眼花,肚中也饿得发慌。便是好好的人饿了这几日,也会四肢乏力,何况他真元亏耗之后,又经长途奔驰。疲累饥渴交集之下,更加不济。
他默然走回楼内,薛三姑不知去向,他不敢乱闯,在一旁落坐发呆。过了片刻工夫,鼻中突然嗅到一阵饭香,顿时饥肠辘辘,接着又传来阵阵菜肴香气,更引得他馋涎欲滴。
厅子后面的房间内,薛飞光惶恐不安地瞧着满桌热腾腾的饭菜,她深知裴淳正需要大大饱餐一顿,才有气力。可是姑姑不曾准许让裴淳进食,她实在不敢叫他入内,她虽是聪明过人,也想不懂姑姑何故命她弄好饭菜,摆在后面的房间。
裴淳又馋又饿,忍不住叫道:“三姑姑……小侄饿死了……”
薛三姑的声音传入来,道:“你不会到后面找一找!”声音似是从楼上传落来。裴淳也不多想,大喜起身奔入去,只见一桌丰盛饭菜,还有那眼睛大大的薛飞光。
他坐下便吃,一面向她含笑点头。薛飞光见了他这副吃相,真怕他饿久了骤然吃得太多以致胀死,连忙劝他慢慢进食,裴淳哪里管她这一套,尽情吃饱,这才摸摸肚子,舒服地叹口气,道:“好吃极了,我平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饭菜!”
薛飞光道:“这都是我做的,将来你得好好谢我!”
裴淳道:“将来不但要谢谢你,还想请你再做一次与我吃!”但他随即记起少林、崆峒两派高手拦住去路之事,顿时愁得皱起眉头,道:“却只怕活不到那一日……”
薛飞光道:“别灰心,总有解决的办法!他们的功力高强到什么地步?”
裴淳说道:“病大师的神功果然还未到家,我若是恢复以前的功力,或者可以推得开他。
不过,若果我功力恢复,我宁可试闯李道长那一关!”
薛飞光讶道:“李道长的剑术不行么?以我推测,他使剑的应当危险些才对!”
裴淳道:“崆垌派虽有驭剑之法,但听说谁也练不成,不过,只要练到初步功夫以上,也就十分难挡。他倒不是剑术不行,而是我有几招逃命绝招,可以护身。再说他使剑看上去虽是凶险,其实还易化解。病大师一出手就是少林神功,这等硬碰硬的局势,事实更为凶险,落败的一方不死也得重伤!”
薛飞光点头道:“那么你去试试李道长那一关好了!”
裴淳道:“现在不行,我虽是吃饱了,稍觉有力,但内力真气都不大圆融充沛……”
薛飞光甚觉忧愁,想了一会,说道:“我记得胭脂宝马脚程极快,能得一跃数丈,若是万不得已,你骑马跃过他们,我出手牵掣,定可闯出重围!”
裴淳甚是感动,道:“你对我真好,不过,姑姑知道了必定恨死你了,我焉能连累你?
这话休得再提!”
他的人虽是忠厚老实,可是说话时自有一种坚毅气概,薛飞光一听而知,无法说得动他这么做,只好不说。
两人谈起别的事,裴淳将近来遭遇详细说出,讲到后来梁药王说他服过博勒解药便可恢复功力的话,显出十分注意的神色。
裴淳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她这等淮心置腹,把那一笔巨大的银子送给“飞仙”的秘密也说出来。那就是当日南奸商公直以“酒色财气”引诱他时的一个美貌歌妓,裴淳给了她这一笔银子,以后便可以不去管她。
两人又谈了一阵,话题落在郭隐农、杨岚这对师兄妹身上,薛飞光劝他以后切切小心提防郭隐农,指出他第一次一同去救梁药王时,便有何种用心。
其后又诈作毒未解净,一则使裴淳多耗真元,二则对他本身有益。以她的意思,这人根本不须糟蹋梁药王的灵丹救他。
谈到此处,薛飞光突然笑容满面,悄悄道:“你不是还有一粒梁药王的灵丹么,给我可使得?”
裴淳立即取出给她,道:“当然使得,你拿去吧!”
薛飞光道:“梁药王的解毒灵丹效力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