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侠骨之士,以前都怪错了他……”他们懒洋洋地转身向落山荒径走去。jinchenghbgc.com高茂的山草把他们两人身形掩没,正走之间,褚扬突然拉住李不净,举手向右上方的斜坡指一下,李不净转眼望去,只见一个人迅快跃落坡间,陡然停住,神色慌张地左顾右盼。
此时空山寂寂,阳光普照,那人的周围分明没有人影,可是他瞧了又瞧,仿佛极是怀疑有人跟在他后面。
李不净低声道:“这人便是投靠元廷的武林高手步崧!”
褚扬颔首道:“兄弟认得他。”只见步崧不断地向背后查看,忽而左旋,忽而右转,动作时快时慢,生像是设法甩开紧紧跟在他背后的人一般,转了一回,如飞向另一条路走了。
李、褚二人虽是觉得奇怪,可是这刻满腔难过,没有心思多管闲事,互相苦笑一下,举步再走,可是才走出两丈许,褚扬又扯一扯李不净衣袖,举手指去。
他们目光投向另一片山坡上,只见一道人影极快地从岭上飞泻下来,落在坡上的一株树下,陡然停步,一手勾住树身滴溜溜地连转了十七八个圈子,皴然间停步反身,以另一只手勾住树身,朝相反的方向疾转,一下子又旋转了十七八圈之多。
然后,立定身躯,头颅仍然忽左忽右的向身后瞧看,一望而知这人经过一番旋转之后,还不放心相信背后没有人跟着他。
李、褚二人大为惊讶地对望一眼,李不净轻轻道:“此人身法之快还在步崧之上,但贫道却认不出是谁?”
褚扬道:“道长可瞧见他满脸麻子。他就是以前供职元宫的侍卫头子胡二麻子!”
李不净大惊道:“是他?听说他在元宫中犯了恶罪,走匿无踪,怎的会在此地出现?啊!
是了,他一定是被札特追到此地……”
褚扬道:“但道长却忘了还有一个步崧刚刚走过,也是这般情状。”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呆呆地望住胡二麻子的举动,那胡二麻子面上微微流露出惊慌之色,再三查看过背后,这才迅快地走了。
李不净耸耸肩,道:“咱们应该喊住他,询问是何缘故,这哑迷实在教人感到难受。”
褚扬沉吟道:“他们都像是害怕被人跟在身后,但他们已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谁能这般贴身跟踪,因此,这一说不能成立……”
李不净摇手道:“老兄讲错了,天下间果然有一个人能够办得到,而且能够使他们如此惊惶!”
褚扬笑道:“兄弟明白啦,道长说的是魔影子辛无痕。但她已多年不在江湖走动,道长怎会想起了她?”他提及魔影子辛无痕之时,声音既不放轻,也没有一点惧怕之意,若照传说,他此举正是犯了魔影子辛无痕的大忌。
李不净道:“老兄声音放低些,犯不着惹祸上身,贫道曾奋力围攻商公直,如此这般才又对她有了印象,不然的话,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他很简略地说出那日在破庙内对付商公直的始末,其间顺便解释前此对付裴淳之故,便因商公直又安然重入江湖,正要找裴淳问问缘故,恰好在薛三姑那儿碰上了他。
褚扬其实早就跟踪着裴淳到达三和镇,故此这番经过都瞧在眼中,同时也查出彭逸暗中迷恋薛飞光之事。当下点点头,又接回早先的话题,说道:“辛无痕的轻功也许有独到之处,再加上她性情固执,有仇必报,世上尽多不屑与女子动手拼命的人,所以不慎冲撞了她,被她报复之时,自知不对,便不与她计较,由此以讹传讹,把她传说得像魔鬼一般厉害,兄弟向来如此推测,决不相信她当真那么厉害。”
李不净连忙支开话题,道:“咱们这就到悬崖底下收拾裴老弟的尸骸吧!”
褚扬应道:“好!”突然间一个急转身,向背后望去,只见一片繁密茂草,随风飘摇,哪有丝毫人影,他喃喃道:“怪了!我明明听到有人移动的声音……”
李不净极力装出淡然的样子,心中却禁不住暗暗好笑,心想他明明也是害怕魔影子辛无痕,所以生出幻觉……
褚扬缓缓转回身子,道:“让道长见笑了,走吧……”话声未歇,后面七八尺远的茂草之内传出一声冷笑。
李不净大吃一惊,忖道:“原来果是有人!”
褚扬头也不回,口中发出笑声说道:“这一声冷笑竟是女性口音,不会是魔影子辛无痕驾到吧?”
一个女子口音应道:“该死的胖子,胆敢屡次提及我母名讳,我若不教你外号改为九州哭星,誓不为人!”
她冷笑声本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