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叫化也是她的化身,即使不是她本人,也是她的同伙无疑。2023xs.com”
想通了这一点,一则因自己曾丑态毕露而感到难为情,二则十分奇怪她为何要如此作弄自己?
这一夜他在破庙内歇宿,等了一夜,都不见那黑衣女子出现,他没有法子能够安睡,心中老大的一个疙瘩使他甚是不安。
直到第三日早上他赶到了溧阳城,在城门碰见了她,这才得知她何故作弄自己。她已改扮为一个男孩子,面貌丑陋,穿的也是黑衣,若不是她先行招呼,李不净根本就认不出来。
她说话时眼睛不大瞧人,流露出不屑的高傲神色,她开口就告诉李不净道:“我碰见南奸商公直。”
李不净道:“他在哪里?这个人坏透了,姑娘小心别上他的当!”
她道:“我已经上过当啦!”
李不净大为惊讶,道:“那么姑娘竟肯放过了他?”
她道:“其实他也坏不到哪儿去,以我瞧来,你们这些男人都差不多,一律视为猪狗也就是了!”
李不净想起前晚破庙中之事,面上一热,不敢做声,她又道:“待会你和病僧会合,替我办一件事。”
李不净惊道:“病道友也在此地?”
她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我叫他来的,哼!你们两人的定力不相上下,服了我的秘制药酒之后,便把持不住。我告诉你,目下你们虽是一切如常,但其实药力已深人骨髓之内,我只要施展独门手法,你们就立刻失去理智,到处出乖露丑,做出种种恶行,失去理性之时,谁也阻止你们不住,事后你们纵然自杀,可是臭名永远抹除不去。”
李不净背上沁出冷汗,心想原来那是她的圈套,今日这番话不知是真是假?若果当真,除非现在就自杀,否则就得服从她的命令,不得违背。
她两眼望天,又冷冷道:“我跟家慈姓氏,名字不必告诉你们,以后称呼时叫我黑姑娘便行了,你要不要知道我派你们去干什么事?”
李不净捏着一把冷汗,道:“还请黑姑示知!”
辛黑姑道:“我派你们去杀死商公直!”
李不净松口气,忖道:“商公直虽是不易杀死,可是此事非是伤天害理,还可以服从,若是为非作歹,违背师门禁条之事,我势非立刻自戕不可!”
辛黑姑挥动手中的细长木棒,又道:“这个人狡诈得紧,武功也极是高明,不过有你们两人联手合力,谅必可以取他性命!”她绝口不提自己上过什么当,李不净不便出言询问,只好唯唯答应。但料想商公直必定得罪了她,所以她才遣人取他性命。
辛黑姑想了一想,问道:“胡二麻子的武功怎样?”
李不净不知病僧、裴淳等人,在山洞内碰见胡二麻子之事,讶道:“哪一个胡二麻子?
可是数年前投入元廷领导群凶的胡二麻子?”
辛黑姑点点头,李不净道:“贫道未会过此人,可是听敝派长辈谈论过,据说他的大力鹰爪功乃是武林一绝,以他的成就造诣,恐怕远在贫道之上!”
辛黑姑道:“若是徒手拼斗,你果真远非其敌,不过你剑上功力不错,还是有得打的,我瞧这人算得上是一把好手,暂时就饶了他的狗命。”
说到这里,忽有三匹快马驰出城外,辛黑姑淡淡道:“来啦!可是已经过了期限,只怕是活不成的了!”
李不净问道:“哪一个来了?”
辛黑姑道:“裴淳!”接着简略地把朴国舅所定期限之事说出。
李不净登时忘了探问有关胡二麻子之事,说道:“黑姑对裴淳的生死可是袖手不理?”
辛黑姑道:“我理他作什?”
李不净没话好说,讪讪道:“虽然没有什么渊源瓜葛,但裴淳的武功、人品却是当世稀有的,若是毁在朴日升手中,未免可惜!”
辛黑姑道:“可惜?哼!也不过像杀死一头猪一般罢了。”
李不净忽然想到一个理由,赶快接口道:“姑娘因胡二麻子武功不错而饶了他的性命,裴淳武功不弱于胡二麻子,为何就不救他?”
辛黑姑仰面想了半天,道:“这话虽是有理,但朴日升势力很大,我包庇胡二麻子的性命已经会有麻烦,再去惹他的话……”她没有说下去,李不净只笑一笑,也不答腔。
她不悦地道:“怎么?难道你以为我怕朴日升?”
李不净道:“贫道绝无此意,但姑娘既然免不了跟他交涉,再加上裴淳之事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