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兄其他知觉,独独发挥视觉最大力量,才能走到姑娘被缚之处。可是此阵奥妙无比,目下闵兄的视力也失去效用了。”
云秋心惊道:“那怎么办?”
朴日升道:“可惜咱们外面无人,若是有人在外面叫喊,或者可以出得此阵。”
完颜楚道:“我大哥等数人还在阵外,他们不知道会不会叫喊?”
朴日升道:“那么咱们就试一试。”默运内功,封闭住闵淳视觉,轻轻道:“闵兄,你可曾听到外面的声音。”
闵淳半响没有做声,忽然答道:“我听见裴淳兄的喝声,似是正在与人动手。”
云秋心听到裴淳二字,精神一振,道:“他在哪一面?”
闵淳道:“在东北角。”他们向东北方望去,但见林木茂密,绵延不绝。
朴日升极力抑住心中不快之情,道:“好,咱们向那边走去,闵兄留心倾听他的声音,以免错失了方向。”众人一齐走去,云秋心这刻居然走得动了,朴日升心想这一定是她急想见裴淳,才发挥她身体的潜能,不由得十分妒嫉难过,泛起满腔被击败的痛苦之感,大约走了百余步,眼前陡然一亮,发觉竟不是处身在密林之中,眼前是一片三四丈方圆的平坦草地,裴淳正与两人激烈搏斗,这两个对手是南奸商公直和神木秀士郭隐农。
那商公直用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锋利长剑,裴淳的护身神功可罩不住锋利刀剑,所以对剑招防范得特别严密。就在众人瞥见他们之际,裴淳刚好挨了郭隐农一记乌木棍,只疼得他吡牙裂嘴,那面上的表情又是可怜又是可笑。须知郭隐农的乌木棍坚逾精钢,这一棍之力纵使是岩石也能击裂,裴淳幸有神功护身,才熬受得住,但疼痛却是难免。
裴淳不但挨打,而且一身大汗,大有穷于应付之势。以他目下的造诣和性格上的转变,这南奸商公直和郭隐农二人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他所以如此狼狈之故,便因这刻左手腕上有一条铁链锁住,另一端则紧锁在左膝底下,铁链的长度也不过是刚好让他站得直身子。因此他的左手根本就不能使用,连带的影响到右手许多招数也使不出来,纵跃之际也不甚灵便。
完颜楚大喝道:“裴兄放心大胆,咱们来啦!”
商公直、郭隐农二人闻言加急进攻,裴淳连话也不暇回答,拼命抵御,完颜楚道:“朴兄快快放开我闵二哥。”
朴日升道:“本爵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放不放他。”
完颜楚怒道:“你敢加害我闵二哥的话……”
朴日升冷笑一声,道:“加害他,你也毫无法子可想。”
要知这“宇外五雄”的声名在江湖上虽是略有传闻,但朴日升可料想不到他们如此了得,而这闵淳更是智勇双全,朴日升立时把他们视作劲敌,生出诛除之心,自然他妒才之念也是引起杀机的原因之一。
完颜楚真怕他一掌震死闵淳,虽是急怒交集,却不敢轻举妄动。但见裴淳越见危急,动辄有丧命之忧。闵淳也是在生死边缘上徘徊,危险无比。
云秋心轻轻道:“朴日升,你当真要杀死这位闵先生么?”她自从跟随博勒居住在朴府之日起,就被朴日升说服了直接叫他的姓名。
朴日升明知云秋心想他放了闵淳,以便借闵淳、完颜楚两人之力抢救裴淳出险,不由得在妒才之心外,又加上一份对裴淳的醋意,恶念暴增,心想闵淳一死,裴淳也不能活命。一举而除去两个劲敌,还有什么可以考虑的。立时下了决心,暗暗提聚内力,运集掌上。
完颜楚大声道:“对,云姑娘快劝他放开我闵二哥,只有你的话他肯听从。”
朴日升道:“这话说得不错,秋心姑娘之言本爵无不听从。可是须得过了今日……”
话声未歇,右侧丈许外的大树后面传出一声冷笑,接着一个美貌的黑衣女子现出身形,说道:“商、郭两位不可伤了裴淳性命。”
这句话有如符咒一般的具有莫大魔力,朴日升满腔杀机顿时化为烟云消散。要知朴日升决意杀死闵淳之故,便因此举不独可以除掉一个劲敌,同时又可以使裴淳无人搭救而丧命在商郭二人手底。目下裴淳既能不死,则他便须借重闵淳、完颜楚两人之力,一齐冲出这座树林。
只听那辛黑姑又道:“朴日升,你瞧瞧裴淳的情形,加上你自家的经历,应当深信本姑娘有活擒你们的力量,你才智过人,跟死心眼的裴淳不同,何不及早认输,束手就缚?”
朴日升仰眼望天,面上露出茫然之色,似是在思索一道难题一般。
辛黑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