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无办法,即便是这刻未曾离开,但剑已到手,我却告诉你说先前的话都不是真的,你又有何法子?”
裴淳沉声道:“可是你不会这样做。mankanshu.com”
那蒙面人怪声大笑,道:“为什么?”
裴淳道:“假如你的武功还须借毒蛇信的威力才有信心纵横江湖的话,裴某自问还有赢你的力量,你纵是逃到天涯海角,也别想逃出裴某之手!”
这道理简单而真实,问题只在裴淳有没有这狠劲,踏遍天涯海角去找此人报复。不过,以裴淳这等说得出做得到的性格,却教人不能不信。
裴淳又道:“事实上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非相信你这次不可,你说是也不是?”
博勒心中猛叫惭愧,忖道:“裴淳乃是以智者之诚待人,所以立身行事处处都不是常人可及。不错,假如双方都坚持不下,只不过徒然耽误时间而已。”
那蒙面人哈哈一笑,嗓音已不是早先那等尖锐刺耳。裴淳大喜道:“你是闵兄么?”
对方把面幕一手扯掉,露出全貌,正是端方俊秀的闵淳。他把毒蛇信插在背后,道:
“此剑我不客气收下了。”
裴淳欣然道:“此剑归属闵兄的话,以后不会埋没无光啦!普奇兄他们诸位可好?现下在什么地方?”
闵淳道:“我们五兄弟都奉了女军师之命赶来接应,现在我们正护送云姑娘上路。”
博勒忍不住问道:“诸位打算把小女送到何处去?”
裴淳连忙替双方正式引见,并且说明博勒已脱离辛黑姑的集团。
闵淳道:“女军师算定你们要赶赴三和镇找药王梁康替云姑娘医治,知道此事十分迫促,所以命我们分出四人从速护送云姑娘南下。”
博勒听了大为放心,他们都晓得女军师必定就是薛飞光,所以不须询问。
裴淳道:“女军师现下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不觉中改了称呼。
闵淳道:“她在一个秘密地方等候三贤六子合聚,再等到你们把医治云姑娘之事告一段落,才发动攻势,下手救出淳于帮主和穷家五老。她的口气可雄豪得紧,不但救,而且要把辛黑姑赶回巫山,又把朴日升逐回高丽,免得这两人兴风起浪,妨碍天下大局。”
裴淳哦了一声,心想普奇兄乃是蒙古好汉,飞光的计划对元廷大大不利,不知他何以自处?
闵淳道:“走吧,据女军师算计,辛黑姑本人定必出马拦劫云姑娘,这是辛黑姑第二步棋,使你不能获得全胜。再者云姑娘在她手中的话,朴日升随时会向她屈服。”
裴淳大吃一惊,道:“那么快走,辛姑娘的轻功神出鬼没,极是难防。”
他们一同上路,催马疾驰,晚间已抵达滋阳。一路上因普奇等人留下有独门暗记,所以晓得不曾错过。
入城之后,先寻了一间客店歇脚,闵淳独自出去查探普奇等人的下落,谁知踏遍全城,竟不见踪迹。闵淳也甚是惊讶,最后出城一查,发现暗记,才知道普奇等人居然毫不停留地踏夜赶路。
他心中盘算了一下,回到店中说出此事,裴淳便要上马赶路。但博勒却提醒他坐骑已经筋疲力尽,不能再供驰驱。
闵淳道:“大哥他们为何径自赶路,兄弟也不明其故,但想来必有莫大理由,或是女军师预先布置,用这等神鬼莫测的手法,以便摆脱敌人也未可料。我主张今宵就歇宿此地,免得破坏大计。”
裴淳只好依从,于是草草就寝,以便翌日提早动身。
他们各占一房,裴淳在当中的房间。这一夜裴淳和博勒都感到疲乏而落床就睡熟了。只有闵淳因推想普奇等何以匆匆上道之事而迟眠。闵淳在未睡以前,耳听博勒、裴淳二人呼吸沉重,知道他们睡得极熟,所以存下警惕戒备之心。
他突然醒来,店外随风传来更柝之声,一听已是四更左右,闵淳一翻身面向墙壁而睡,微微发出鼾声。
这时,房门微开即闭,一道人影已闪入房内,动作轻迅而无声。那道房门本已下键,但被这悄然人房之人先行拨开,故此轻轻一推门便闪了入来。
这条人影蹑足走到床边,房内虽是一灯如豆,但已让他瞧得分明。在闵淳枕下有一细长竹杆,有一截突出床外。
他手中垂下一条细韧的黑线,未端打个活结。这夜行人把活结套入细杆上,轻轻收紧,然后慢慢地拉扯。
要知此人若是用手捏住细杆从枕下抽出,不论力道如何轻微,总不及用细线柚扯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