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褚兄帮忙。”
褚扬听了更加不解,勉强笑道:“彭兄如此成全他们,这牺牲不可谓不大了。只不知你有何法可以阻止这件喜事?”
彭逸沉重地道:“兄弟乃是奉了辛仙子之命赶来。辛仙子一方面严命辛姑娘尽力破坏此事,另一方面又以李星桥老前辈的性命威胁裴兄,迫他延搁婚期。”
褚扬大吃一惊,道:“原来如此,若是你在婚礼之前发动,这两重阻止果然可以使他们不能结合。”
彭逸说道:“以辛仙子的计算,兄弟无论如何耽搁法都能在婚期前赶到,但兄弟想过又想,总觉得不能拆散他们这一段姻缘,所以终也大胆违令。”
褚扬道:“然则彭兄回去如何交待呢?”
彭逸又道:“兄弟自思唯有一个法子可以推卸责任,那就是兄弟跌断了一只脚,无法赶路。”
褚扬大吃一惊,道:“你要我打断你一条腿么?”
彭逸道:“正是如此,只不知褚兄肯不肯帮这个忙?兄弟虽是能够自行击折腿骨,但自己下手的话,恐怕瞒不过辛仙子之眼。”
褚扬激起无限怜悯,叹一口气,道:“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既然暗恋薛姑娘,何不依令拆散他们,如此你还有机会。”
彭逸道:“兄弟也曾想过千万遍,但总敌不过一件事,那就是我深知薛姑娘心中爱的是裴兄,而我爱的是她。我既然爱她,自当使她美梦实现,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褚兄你说对也不对?”
褚扬惘然道:“你做得对,不过却苦了牺牲之人。唉!像彭兄可当得上是善于用情的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彭逸腿上,心叙他要腿骨折断得有如跌断的一般可说是找对人了。我只须使出一种手法就可以办到。
彭逸说道:“请褚兄下手吧,若是此举瞒不过辛仙子,兄弟损失的不止是一条腿,恐怕连命也得赔掉。”
褚扬颔首道:“这话说得不错,但还须准备一些夹板绷带之类的用物,并且须得煮点药物敷贴。否则你这条腿说不定真保不住。”
彭逸道:“一切都准备好啦!”说时,走到亭外一处树丛中,取了许多物事进来,正是夹板等物。他又道:“但兄弟自思若是要保存一命,只有在接骨捆缚夹板之时,把断骨之处错开一点,虽然终身变成跛子,但此举定可瞒过辛仙子无疑。”
褚扬不能不同意他的说法,可是此举未免对他太残醅了。心想裴、薛夫妇在欢乐之余,可曾知道有人为他们作如此重大的牺牲?
彭逸的举止甚为潇洒,因此褚扬更感到触目惊心,忖道:“如此潇洒风流的人物,往后跛了一腿,这等痛苦恐怕比杀死他还甚呢!”
不久,一切停当,彭逸道:“有劳褚兄下手。”
褚扬伸手从他膝盖摸起,摸到一处,道:“咱们都没带止痛之药,倘若彭兄乃是普通之人也还罢了,只须一阵剧疼就可以昏过去。但彭兄武功高强,决计不会昏倒,这样在包扎之时,定然疼痛难当。”
彭逸微微一笑,道:“兄弟倒要瞧瞧肉体之痛,会不会比心中之痛厉害些?”这话说得血泪斑斑,令人不忍多想。
褚扬道:“我看还是先使用点穴手法为是。”说时,伸手一点,彭逸顿时失去知觉。
褚扬把彭逸身躯放在地上,胖胖的面上不由得沁出汗珠。他又找到那一处地方,当即提聚功力,举起手掌。但他这一掌竟迟迟不曾砍落,并非他没有把握而不敢下手,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所以陡地停住。紧接着他迅快离开此亭,匆匆越过围墙,奔到裴宅大门。
他敲动门环,一个仆人出来开门,认得褚扬乃是在喜事中帮过忙的人,便很快的进去向裴淳报告。裴、薛两口子一同出来,薛飞光今日已作少妇打扮,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和两个酒涡,使人仍然感到她还是个顽皮的少女。
她的动作力求端庄稳重,但褚扬笑声一起,她也就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活泼。道:“褚大哥此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之事,快说来听听。是不是令师妹有了麻烦?”
褚扬道:“不错,但还有一件事却是你想不到的。”
薛飞光颊上酒涡稍敛即现,笑道:“不错,我倒没想到连辛姐姐也发生了麻烦。”
褚扬道:“事情虽是与她有点关系,但发生麻烦的人不是她,而是金笛书生彭逸兄。”
薛飞光沉吟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