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发劲使力法门,精奥无匹,刚才他就是用出这“神游”法门,借辛黑姑的身体透传指力,袭中辛无痕。
这刻他也不感到为难,出指向辛家母女头顶的空间点去,“嗤”的一声锐响过处,千手剑魔申甫连挥长剑,还被指力迫退两步。
原来李星桥这一回乃是使出“辘轳”法门,指力由下而上,复由上向下袭落,此所以隔了两人在当中,仍可以袭击到申甫。旁人见了他这等高明无比的指功,都为之骇然。
薛飞光最是擅长利用形势,立刻大声问道:“李师叔,你这种稀奇的指力竟没有传给裴淳,不知是何缘故?”
天下间哪有后辈谴责前辈没有传授某种武功之理?李星桥皱眉道:“小丫头你发疯了啦!
他自己学不会这种诡奇法门怪得谁来?”
薛飞光笑道:“你老须得说出一个可以承继这等指法之人来,不然你老就是藏私不肯传给晚辈了。”
李星桥一时没法反驳,便道:“那么你等着瞧好了,淳于靖将是承继这门指功之人。”
谁也不知李星桥这么一说,登时把淳于靖的身价提高了无数倍。要知以前朴日升、裴淳和淳于靖都是同一级的高手,但眼下裴、朴二人已升了一级,假如不是李星桥倾囊传授绝艺的话,淳于靖决计不能和朴、裴二人相比,可是现在却行啦!
薛飞光的用意正是要使淳于靖的身价在辛无痕和申甫他们心中有所转变,然后再进行其他的目的时,方易成功。
申甫疾跃出来,迎面一剑刺去,快逾闪电,他的人距李星桥尚有六七尺之远,剑已刺出,即使是武功低微之士,亦瞧得出这一剑毫无用处。
但李星桥却出指点去,“嗤”的一声响处,剑光暴敛,落在尘埃,剑尖距他脚尖只有两尺左右,敢情申甫这一剑乃是脱手飞出,故此才会在六七尺外就发出招数。
要知这等兵刃脱手的招数极为罕见,任何人纵是在危急之时,也不肯用出这种手法,只因一击不中的话,手无寸铁,那时便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了。申甫却居然初度放对发招之时,就用上这种兵刃脱手飞出的怪招,这在一般人心中决不会防备,也因此无数高手败在他这一招之下,却不料李星桥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一瞧他老远出剑,便知道除了兵刃脱手之外别无用处,立时加以防范。
申甫仍未死心,大吼一声,撤下第二口长剑,欺身扑去,眨眼已攻出七剑之多,但见剑光如潮,奇诡变化,使人目为之眩。
李星桥双脚不离原处,高大的身形摇晃之间,尽行避过敌人风雨般的剑势。
众人正瞧得神摇目眩之际,忽见他一指点去,“啪”地一声,申甫手中长剑断为两截。
申甫长叹一声,跃到辛无痕面前,道:“在下三十年的苦修,毕竟还比不上中原绝学,今日己经死心塌地,没法子再拿他们做对手了。”
李星桥冷冷道:“申甫兄听着,从今以后,除非有人欺负辛无痕之时,你不准再动用宝剑。”
申甫颓然道:“好吧……”但他忽然振奋起来,心想为了保护辛无痕起见,岂不是永远都得跟她在一起?这真是他梦想也不敢梦想之事。
李星桥又道:“辛无痕,你逞强一辈子,武林中被你多次搅起风波,细算起来罪该一死,今日我以无上指力制住你一身武功,算是代替了一死,乃是从轻发落之意。”
辛无痕尖声道:“你有什么资格处决我?”
李星桥虎目一睁,威风凛凛,洪声道:“武林中除了中原双义之外,谁能制得住你?因此之故,我们兄弟随便哪一个都有资格出手。”
辛黑姑叫道:“这话不通,若是正如你所言,你们为何不早在几十年前就出面下手?”
李星桥捋髯笑道:“问得好,你母亲已隐居了二十多年。在此以前,我有盟兄在上,不得作主,而我那位兄长面冷心软,始终不忍心向你母亲下手。今日我那位老兄长既已决意不履尘世,我就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辛黑姑还要辩驳,辛无痕喝道:“阿黑不许再说了。”
她只好把话咽回肚子中。辛无痕又道:“李星桥,我也该收敛了,一个人能横行了这许多年已经够啦!但你既迫我退隐,我的女儿就交给你了。”
辛黑姑方自一怔,李星桥已大声应道:“使得,她的一切包在我身上。但她若敢学你的刁蛮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