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口吐悬河语的高台很久了,于是说书人的一言一语,莫不牢记在心。yueduye.com即便无心,一通话每日说十次,连说十日,便是胡言乱语,也灌入脑海了,更何况所描述之人,乃是绝世之美女。小茶官甚至能将说书人中的美女描述倒背如流,每以自翔,以为崇拜。
此刻两女一现身,竟是美颜如画,仿佛黑白之间竟另有仙家乾坤,曲小辉心中不由将心中形象与之相比,哪曾想一一对应,立时出丑,惊动身后一众茶客。
任无双当先一步,占据角落空座,了无痕迹为京无瑕扫清了道路,一时间满堂寂声,落针可闻。
是谁的身边,映出美玉两枚。
“啪!”众人皆醉,唯说书人独醒。冷不丁一声,直如寒塘惊扰无数呆鸭,大家相顾之后,极其不舍将眼光收回,同时全部落在一个年轻修士身上。
那修士也端是可爱,眼见二女坐在自己旁边,一哆嗦将茶盖碰落,听到惊堂木响,似乎从神游中醒来,赶紧低头捡取,伸手三次,竟三次从手中掉落,仿佛手脚全无意识。
茶盖滚入桌下,在众人惊异当中,年轻修士弯腰钻入桌底,茶盖没有捡到,却碰了头,他却浑不在意,一把抓住茶盖,用力过大,茶盖咔的一声裂开,年轻修士手足无措,立时站起,躬身顶了两次,方才明白头顶是一张桌子,若不是任无双笑吟吟按住,只怕又被这位给掀翻,茶水乱流了。
小茶官得了说书人眼色,战战兢兢抢在众人前头,将年轻修士搀入后堂,不曾想临进门,那修士又回头一眼,愣是没注意方向,一头撞上门框,啊呀叫了一声,满脸羞惭,低头被茶官推入门内。
若是往日,这等糗事,早已哄堂大笑,即便不会满地打滚,总也能叫人笑破肚皮,然而此刻,全场静悄悄,仿佛正上演一幕哑剧。
观众只有两人,一位笑吟吟,一位冷冰冰。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却没了往日威风。然而却仍将众人再次唤回现实,说书人历经沧桑,倒是头脑清楚,一拱手道:“两位真人风采绝世,恐是天人下凡,小店能沾染仙气,不胜荣幸之至,可惜店小仙薄,些许俗态,还望海量。”
说书人心底如明镜一般,身穿玄女宗服饰,手持不知名长剑,仪态冷冽,容颜绝世,不是传说中的京无瑕,还能是哪位!
此时继续编撰玄女宗女弟子下山历练,岂不是赝货逢上真品,反掌了自己的嘴,立时笑道:“不知两位真人想听些什么,容说老道细细道来!”
京无瑕只将眉头皱了一下,并不说话,只将手中白色剑套置于桌边,然而那手却不抽回。
或许那只冰凝玉质手,并未尝打算离开。
却是任无双笑道:“道长辛苦!”转头看了京无瑕一眼,轻声道:“烦劳道长讲讲前些阵子的传扬的趣事!”说罢满眼含笑,又看向京无瑕。
京无瑕的眉头无声地舒展开来,脸色闪过一道期待又随即消失。
任无双突然底气十足,手上翻出一枚灵石,弹进小茶官的托盘,大声道:“听说不止有一个版本,还请道长一一讲来,越详细越好!”
“原来是要听生死界的黑马、千里寻人赎妻的怒放,哈哈,仙修岁月,寂寞孤单,玄女宗这些仙子,竟是要怀春了。”说书人心中如此想,嘴上却喝了一声“得令”,一个标准的凡人走套动作,然后打了一个四圈揖,道:“各位精英见谅,小店数年来未尝有宗门照顾,今日斗胆改换话题,失礼之处万望海涵,请各位千万给老道个面子,有听絮的朋友,敬请离座,今日茶水,老道一并请了!”
哪知最后一句连喊几遍,竟无一人离座,只听不知何人小声嘀咕道:“?嗦!”
“如此美色,谁人不怀春!”说书人心中长叹一声,一声惊堂木响起,将怒放的生死界之行徐徐道来,激烈处,竟是抑扬顿挫,隐有风雷之声,这说书人年老成精,历尽天下,阅人无数,小儿情事最是了如指掌,讲到京无瑕出场,更是刻意多说好话,每在怒放抉择之时,暗中观察京无瑕,果见关注有加,立时明了,将怒放和京无瑕之间安排诸多情感。
京无瑕自生死界失忆,谁人不知,作为南仙城专营消息的说书人,了解最是透彻,此刻信口说来,虽无史实考证,却声情并茂,几似亲见。
一个版本说毕,京无瑕双拳紧握,玉眸润瞳,心道虽是夸大之词,却总有此事实,怪不得自己会扑身相救,再细细想来,自己记忆全失,孑然一身,有此重情重义的亲人,上天倒也不亏待自己。
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