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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学宫祭酒的书房中有一老一少正在对弈。
年轻的就是刚刚结束了在金陵学宫最后一次讲课的姜恒宇,执黑先行。
另一边年长的则是学宫祭酒陈伯澜,已是六十三岁高龄。
他在五十岁时成为了金陵学宫的第十八任祭酒,目前暂时还算是姜恒宇的顶头上司。
原本姜恒宇来此只是交接一下手续,将公印、学生成绩名单等一些东西交还给学宫,但完成这些琐事后就被陈伯澜叫到他的书房中对弈。
此时已经是两人第三盘的尾声,前面两盘二人互有胜负,这第三盘姜恒宇也是落了下风。
棋盘上黑白两色纵横交错,随着陈伯澜的一枚白子落下,黑子的大龙被屠掉。
眼见大势已去,姜恒宇直接拱手认输。
“陈祭酒不愧是曾经代表金陵郡去洛阳参加棋王赛的人,棋力高超小子远不能及,上一盘我胜也是您老人家在放水让着我吧。”
陈伯澜听到后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缓缓开口说道。
“你小子是在寒碜我是吧,谁不知道我去的那一次是金陵郡的棋手有史以来成绩最差的一次,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
“哎,老大人误会了,我真的是由衷的钦佩,毕竟能够代表一郡去参加全国五年一次的棋王赛本身就是棋力高超的象征,怎么会是寒碜你呢。”
听到后姜恒宇的话陈伯澜摇了摇头,看着正在收拾棋子的姜恒宇说。
“不说我了,没想到你小子不仅是书画双绝,竟然在弈棋一道上都有不俗的造诣,第二盘可不是我放水,是凭你自己的棋力赢了我。
我忽然想到长公主在未嫁给你父亲之前,她的琴艺在华夏学宫内可是被称为同辈第一的。
你自幼被她亲自教导,书画棋三道都有不俗的造诣,总不能对她擅长的琴道一点都不了解吧。”
姜恒宇已将棋盘中的黑白子全都归好,听到陈伯澜的问题后回答说。
“不瞒陈祭酒,我的琴艺虽然由母亲亲自教导,却是和母亲的琴艺相比那就是天上地下之别,在琴道上只能算是勉强还可以入耳,但终究是难登大雅之堂,只是在偶尔闲暇时自弹自乐罢了。”
“能入耳就已经算是入了琴道了,毕竟琴道讲究欲悦人、先悦己,不过想想你以还未加冠的年纪不仅在琴棋书画四道上都有不俗的造诣,更在学术上都有所成就,这是最难得的。
真不想放你回到洛阳,毕竟这金陵学宫乃你先祖所创,你就应该在这里任教,虽然说你的调令是大祭酒亲自签署的,但我肯定是华夏学宫的秦老匹夫所为。
那秦思源老匹夫自从成为华夏学宫的祭酒之后就到处挖人,全国九十多个学宫祭酒没被他得罪的恐怕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可见他为了能够顺利成为下一任大祭酒所耗费的力气实在颇多,当初你来金陵学宫时明明说好了呆满五年后让你自行选择,可现在三年刚结束就把你掉了回去。”
姜恒宇听到后有些苦笑不得,他对秦思源祭酒的所作所为也是略有耳闻,毕竟他不仅是华夏学宫出身的博士,更是从小就在华夏学宫的藏书阁内长大的,要不然也没有机会被师傅收为弟子。
他回去的大致原因已经从张锡平那里知道了,可不能让陈祭酒为此误会,从而平白无故的记恨上了远在洛阳的秦思源祭酒。
想到这,姜恒宇开口解释说。
“陈祭酒想必是误会了,这次调令实在是与秦祭酒无关,舅舅这次调我回去是另有安排,虽然原因不能向您说明,但是我肯定以后不会出现在任何一个学宫之内了。”
“奇也怪哉,你的调令明明是我亲自给你的,电报译出来后上面的每个字我都看了好几遍,怎么不知道你回去的真正原因,难不成是长公主又私下里给你发电报解释了缘由?”
看着陈伯澜一副不解的样子,姜恒宇只好把张锡平的存在说了出来,不过其他的也并未多说。
陈伯澜听到后抚摸着胡子思索片刻说道。
“既然是大皇子带来的消息那想必应该是真的,原本我还写了一封亲笔信想要你带给秦思源那老匹夫,好好的骂一骂他。
不过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反正骂他的人想必也不止我这一个,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免得因为我的缘故让那老匹夫记恨上了金陵学宫。”
还未等姜恒宇回话,陈伯澜就变了一副严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