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邪恶。sangbook.com
他顿了顿,望着兀自呆呆站立在门口的楚灵,一阵阵的心痛涌起,让他都快崩溃了。
灵儿,灵儿,求求你快走吧,你再不走,我一定会发疯的……萧听雨!雅千柔!你们为什么还不来?难道你们要让灵儿伤心而死吗?……
绝望和哀伤的情绪不停地在他的体内流动,鹰刀猛然大喝一声:“楚灵!你还不走吗?我鹰某人在这里风流快活,你却在一旁大煞风景……莫非,你要我出手将你扫地出门吗?”他故意将音量提得极高,如果萧听雨和雅千柔二人在楼下的话一定可以听得到的。
果然,话音刚落,两道人影自楼下飞掠上来,正是萧雅二人。本来,他们是想陪着楚灵一同来见鹰刀的,但楚灵执意不肯,他们不忍违背楚灵的意愿,便守在楼下。
谁知,他们等了许久却听到鹰刀在楼上用如此暴戾绝情的语气说话,顿觉不妙,急忙飞身上楼。
两人在门口方一站定,望见楚灵失魂落魄地呆站在那里,而蒙彩衣却身披薄纱半裸着斜倚在鹰刀的怀中,说不出的风流写意,便立时明白了。
雅千柔怜惜地拥住楚灵冰冷僵硬的身躯,怒道:“鹰刀,你还是不是人?灵儿对你这般痴情,你却……”骂到一半,转眼瞧见慵懒地躺在鹰刀怀中的蒙彩衣,一股伤心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眼泪不禁汩汩而下,话却再也接不下去了。
楚灵陡然清醒过来,她软软地倒在雅千柔的怀中,哭道:“小柔姐姐……我们快走吧!我不要再留在这里了,我不要再见到他了……快走,快带我离开这里!他……他……”
突然间,压抑了许久的伤心和绝望铺天盖地而来,血脉倒流直冲喉间,她喉头一甜,仿似被人在胸口重击一拳一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此晕倒在雅千柔的怀中。
鹰刀见此不由一惊,身体反射便欲起立去扶楚灵,但他的身子刚刚要有所动作,便立时意识到不能这么做,否则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强行忍住。
如此一来,体内的两股力道互相反激,在没有任何防备之下,竟然震伤了内腑,一时间只觉呼吸不畅,胸口烦闷欲呕。
萧听雨在一旁看见楚灵如此伤怀,居然呕血晕倒,心中不由颇为自责。若不是自己胡乱推测,灵儿又何须受这么大的苦难?他本想拔剑上前和鹰刀拚斗,但顾忌到楚灵先天体质纤弱,万一耽搁了治疗的时间,只怕对楚灵更加不好。
他长叹一声,一边伸手搭上楚灵的后心,将自身内力输入楚灵的体内,一边恨恨地望着鹰刀道:“鹰刀,若灵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萧听雨便是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的性命……”说着,他将楚灵抱在怀中对雅千柔低声道:“我们走吧!这笔帐稍后再和他算,先救了灵儿要紧!”
雅千柔望着萧听雨怀中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楚灵,再望了望鹰刀,咬牙道:“就这么走也太便宜他了!……”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右手一扬,袖中彩带便箭一般激射鹰刀的胸前,正是她的绝技“飞蝶舞”,等萧听雨想要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面对着如利箭一般激射过来的五彩斑斓的彩带,鹰刀恍若未觉,连半分要抵抗的动作也没有,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存心要受此一击。
躺在他怀中的蒙彩衣微觉诧异,却也不及细想,她迅捷地从头上拔出发簪,以簪作剑刺向彩带,口中咯咯笑道:“想伤我鹰郎吗?可没这般容易……”
一声细微的轻响,发簪和彩带在空中微一接触便顺利地将彩带刺破。蒙彩衣暗道不好!果然,另一条彩带已越过自己直接击上鹰刀的胸膛!
原来,雅千柔用的正是诱敌之计,故意用一条彩带来吸引蒙彩衣的发簪,而另一条彩带却专攻鹰刀。雅千柔的“飞蝶舞”本就是左右手各一条彩带,故而美名曰“轻舞双飞蝶”,而用一条彩带诱敌另一条彩带攻敌这种招数正是“飞蝶舞”中比较精妙的攻击手段之一,蒙彩衣在大意之下果然中计。
鹰刀以血肉之躯硬受雅千柔一记“飞蝶舞”,胸口如被大铁锤重重一击,体内血气翻涌压制不住,一口血立时冲上喉间。鹰刀深吸一口气,勉强将翻涌的血气压下,但唇角已经渗出丝丝血渍。
雅千柔并没有料到鹰刀居然会不避不挡硬受自己一击,她望着鹰刀唇际的血迹,一时间手软,连绵的后招便再也无法出手了。
她冷哼一声,道:“这只是对你的一个小小惩戒,若是灵儿有什么好歹,我还会再来和你算帐……”说着,双手一抖,彩带飞回袖中,转身和萧听雨并肩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