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
蒙彩衣秀眉一皱:“密事?”
卞停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传于他人之耳,还望姑娘屈尊前行几步。”
蒙彩衣想了想,警惕道:“究竟是什么要事需劳烦卞大将亲自转告?”
卞停淡淡道:“此事与温家有关。据说温家今日突袭了贵派……”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住不说。
蒙彩衣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了两步。突然,她身后男子的嘴皮动了动,蒙彩衣便又退了回去。
她笑了笑道:“卞大将大可传音于我,相信以你的功力,当没有人能截听了去。请说吧,奴家洗耳恭听……”
卞停暗叹可惜。只要蒙彩衣能再向前走几步,便进入了自己枪势展开的范围,到那时,即便她身后的男子上前保护,相信她在仓促之下也难逃自己集全身功力的致命一击。
卞停哈哈一笑,道:“蒙姑娘何须如此防范卞某?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曾经是盟友……”
蒙彩衣冷笑一声,道:“不是奴家防范卞大将,而是卞大将对奴家心存不轨。既然大家是盟友,谈话之时,卞大将又何须将破阵枪从背后枪囊中解下来握于手中?这不是心存不轨,又是什么?”
卞停暗呼糟糕!想不到蒙彩衣心细如发,仅从这一点便推断出自己有杀她之意。
此女不除,终为祸患!卞停更加坚定了杀蒙彩衣的决心。
他长笑一声,道:“既然蒙姑娘不愿过来,那卞某只好过去了!”说着,他向前跨了几步,在跨出最后一步时,右足猛的在桥上一点飞身出去。
既然双方已撕破脸面,便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血红色的枪茫暴涨,破阵枪自胁下穿出,如游龙一般直刺桥下的蒙彩衣。
真气奔涌如潮。
一枪既出,有去无回!
这一式是“纵意十八针”中最为霸道的一招,名为“惊雷式”。
“纵意十八针”枪法为拓跋展翼所创,此枪法招术细腻使枪犹如使“针”,尽可随心所欲施展,故名为“纵意十八针”,虽然仅有一十八式,然每一式都蕴涵着无数变化,繁复无比。
“纵意十八针”中,其余十七式均以细腻见长,变化多端、攻守兼备,唯有这“惊雷式”是全攻的招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变化,枪式一出见血方回,将长枪的攻击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昔日“枪霸”拓跋展翼传授此“惊雷式”时曾言道:“此招一出,便要将生死置之度外,精气神合于一体注于枪尖,锁定敌人,不是敌死便是我亡。所以此招没有后手,也没有变化……因为你已毕全身功力于此招中孤注一掷,又哪里还有余力去顾及后来的变化?”
飞行的途中,卞停厉喝一声:“动手!”
话音未落,桥底一条人影弹出,卷起一片如雪刀光袭向桥头。刀气纵横,大开大阖,正是隐蔽已久的鹰刀。
卞停手中夹杂着强大真力的破阵枪撕裂枪尖周遭的空气,发出一道道“嗤嗤”声响,气浪如潮涌一般推向蒙彩衣的喉间。眼看着这气贯长虹的一枪即将命中目标之时,卞停突觉眼前一花,蒙彩衣已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