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涛看了骆涛一眼,骆涛摇头—叹道:“孩子,你想见见你外祖么?”
萧剑寒恭声道:“晚辈此来正是会见外祖,不过……”
他忽又顿了一顿道:“晚辈先前以为外祖并不知道‘震天殿’在武林之中掀起了风波,但刚才听得骆老之言,仿佛这些事外祖并不知……”
骆涛笑道:“孩子,这些事我们果真都很明白,不过说来也许会叫你失望,以老夫等人这多年来的查寻,却依然未曾找出那位在华阴古道暗中挑拔之人是谁。”
萧剑寒闻言呆了一呆。他原以为找到了外祖,应该可以问得出有关当年自己父母的一切恩怨,而能查明那暗中之人是谁?是此刻听来,事情却并不这么单纯,一瞬间他的心情再度向下沉。
冷水涛眨动着小眼,慈祥的向萧剑寒道:“孩子,你是不是有些失望。”
萧剑寒了无情绪的苦笑道:“舅公,孙儿不止是失望而是觉得那华阴古道之上的血海深仇,越来越没有头绪可寻了。”
冷水涛摇头道:“孩子,你不必灰心,依古兄之计,只怕那位藏在暗中的凶狠人物,不久就会自行出面来找上你们了。”
骆涛适时道:“冷兄,这孩子要见战老弟之事,依老夫看,眼下似乎不必呢!”
冷水涛皱眉道:“骆兄有何高见?”
骆涛笑道:“此刻应该应付之事,该是明天的‘武林大会’呢!”
冷水涛怔了一怔道:“这到是真的!但不知骆兄可已有了计较?”
骆涛笑道:“不论任何计划,其目的都应该着眼不使这‘武林一统教’成立!冷兄认为兄弟的看法可对?”
冷水涛笑道:“兄弟同意骆兄的看法。”
他皱了皱残眉,低声道:“可是,骆兄应该明白,柔柔那丫头处心积虑达二十余载,其势力之大,计划之周全,恐怕不是你我等三数人即可击溃呢!”
骆涛沉吟道:“事实上也正难在此处,纵然我们可以把明天的盛会捣散,但那各大门派,依然在他们控制之下……”
冷水涛突然长叹一声道:“骆兄,兄弟认为釜底抽薪之策,应是不让明天的大会开得成,这样,也许可以缓和一下武林局势……也免得激恼了柔柔,干出那残害生灵的血腥屠杀……”
骆涛闻言,沉吟未语。显然,这两位老人都在十分用心的寻思着,如何才能使“武林一统教”延期召开成立大会。
萧剑寒静静的坐在一旁,他也在想。
不过,他想的却不是“武林一统教”的成立与否。他是在想谁能有资格在天下人之前,伪装“剑掌天王”。起先,萧剑寒也曾怀疑到自己的外祖母。
可是此刻他已觉出,外祖母很可能跟外祖父一样,失去了一切主宰能力,成了一位听人摆布的木偶。然则,这冒充之人又会是谁?
他想着,不禁脱口道:“骆老,这震天殿有一位冒充外祖之人,你老人家知道这人是谁么?找到此人,也许……”
萧剑寒话音未己,骆涛已笑道:“孩子,你怎知道有人冒充你外祖父了?”
萧剑寒道:“晚辈是适才在外边听说,明天‘剑掌天王’要与天下武林同道饮血誓盟,但我外祖据说己在二十多年前就散去了功力,是以晚辈料想,这位要与武林同道饮血之人,必然是别人假冒的。”
骆涛笑道:“孩子,你错了。”
这简单的两个字,把萧剑寒听得一怔。错了?难道那‘剑掌天王’不是由别人冒名项替的么?萧剑寒迷眩了。
冷水涛此时忽然长长一叹道:“孩子,那‘剑掌天王’不是由别人所假冒,武林中人,没有人能够冒充得你外祖父,那是他自己。”
冷水涛这句话,更把萧剑寒弄呆了。
在萧剑寒的想像中,达根本大悖情理,是故;他不禁问道:“舅公,外祖不是早已散去功力了?”
冷水涛道:“不错,功力虽己散去,但人并未死啊!”
骆涛笑道:“孩子,这事如果不对你说明白,你是不会了解的,你外祖和你外祖母是受了别人的算计,神志已然丧失作用了。”
萧剑寒一惊道:“外祖丧失神智了?”
骆涛道:“可不?你外祖的一切行为,都是听别人心意的支配。他早已没有自己的主见和灵魂了。”
萧剑寒目光一寒,大声道:“骆老,那残害外祖之人是谁?”
骆涛道:“孩子,你干么?想找这人报仇?”
萧剑寒摇头道:“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