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凑上来了?到底有没有点羞耻心啊!还有那边那个,不要以为别人不认识你你就可以在这儿充作年轻姑娘了,前两天我还看你牵着两个孩子满大街的逛游呢……
好吧,我承认自己就是在吃醋,吃干醋,恨不得把花成锦藏起来,他的好他的美只有我一人能欣赏!最好能把他锁在家里,以后不要让他出门引人注意……惊!我这是什么心理?完了,跟卫风明他们呆的时间过长,心理扭曲阴暗了……
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破扇子开始拼命扇风……扇得旁边严冬的头发飘啊飘……虽然这天还没到用扇子的时候……
我那身子捅捅身边站着的严冬,一使眼色,去,告诉你师傅,就说我身体不适。
严冬站在那儿跟个石像似的,脸色更像石头一样黑,这小子,别看他在我生病期间端茶送水的孝顺得很,现在我身体一恢复,他的态度也恢复了。果然,严冬硬邦邦的回了我一句,你身子不是好得能春天扇扇子了么?
呵,小子,我眯起眼,扇子啪的一放,摆出师母的架势,然后一手放在肚子上一手捂眼,唉哟唉哟的叫起来。
严冬一时也吃不准,忙不迭的跑去叫他师傅了。我嘴里依然是唉哟声不断,眼睛早就笑没了。
花成锦急惶惶的问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伸过手来就要把脉。我连忙抽手,看他的样子,如果现在说实话,说我是装的其实只是整整严冬顺便吃醋,会不会被打?虽说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爱我,可是想想他当初以死相逼的气势……我还是歇了吧,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一定会被打……
谎话是怎么形成的?它往往都是通过一个不经意的小谎话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就像我这样。我一会儿摸摸肚子,一会儿摸摸脖子,皱紧了眉头说我哪儿都疼,全身都疼。
此话一出,花成锦面色更黑。我偷眼看他由“小白脸”一点点的转化为“黑面包公”,心中瑟缩了两下,难道我没有做戏天分,哪里演得漏了馅?
花成锦一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紧紧的,果然露馅了,我只好忍痛赔笑脸,心想手腕肯定青了……
花成锦脸上绷得紧紧的,谁准你拿自己的身子看玩笑的,嗯?
这,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我讪讪的干笑,吐露实情,还不是应为有一堆姑娘媳妇的围着你看着碍眼?说着又觉得自己人格真的扭曲了,恼着说,好啦好啦,我就是小心眼。然后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慷慨赴死样儿,等候随之而来的训斥。
谁知手腕上的力道一松,接着腰上一紧,身子往前一带,稳稳的坐在了某个本应该怒火勃发的男人腿上。热热的气喷上了我的后颈,我体温骤升,手足无措,这是传说中的因祸得福还是打个棒子给个甜枣?
我坐的不舒服,扭来扭去挣扎着要起来,无奈腰间双手扣得紧,只得泄了力道令他为所欲为。只听他在我耳边说,娘子,我不在百草堂坐堂了好么?
这话正说中了我的心事,更让我心虚不已。我略有些颤抖的说,你不看诊要干嘛?定州城等你看诊的百姓怎么办?这个时侯我还能想到这些,而没有立刻欢欣鼓舞的扯着他的衣袖高喊太好了,想来我的心灵还不是很阴暗很扭曲的嘛……
花成锦哧得笑了,他说,一般病症,就让一般大夫去看好了,定州城又不是缺大夫。
我反应过来,原来他是想当个一代神医,还是那种非疑难杂症不治的怪医。可是……我清清嗓子低声说,你的医术又没有卫风明那么好……
你说什么?背后刚刚消气的温柔人儿霎时又化身为夜叉,环住腰间的手也往里收了些,害得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花成锦语调冰冷却温柔无比的说,娘子,你刚才说什么?
现在看不见他的脸,但我依然能想象他是个什么表情,傻瓜才实话实说,我立刻见风使舵讨好的说,我说相公这个想法甚妙,假以时日一定能成为一代医学大家。
腰上的劲道收了收,看来花成锦对我的话还是比较满意的。因为我的病,他对卫风明是又感激又嫉妒,甚至还带着不甘。我没想到,这份不甘竟会如此强烈。怪不得他刚才对我的玩笑那样生气,他是怕下次再有这病自己依然束手无策吧。
思及此,我伸手拍拍环在腰间的胳膊。
身后的声音有些闷,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