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去好了。
我眨巴眼睛,这是啥意思?他捏捏我的脸,说,反正他也没用小侯爷的身份来命令咱们,不是么?
我笑得傻了吧唧,随即想到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万一小侯爷真的用他的身份押着我们进京怎么办?想到随之而来的囚车,我不寒而栗。
花成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那句老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依然眨眼做无知状。
花成锦又恢复他意味深长的笑了。我暗中翻了个白眼,人精!
果然明崇延是个不死心的,半个月后,我们收到了第二封信,这封显然比上一封精致许多,一张笺,边上用金线簪花,离得近了不仅能闻到笺上的香墨气,还能闻到笺上那股似有若无的花香。更离奇的是,这笺竟然是杨微寄来的!脑袋坏掉了么?
现在可以肯定明崇延跟杨微那边串通好了,一到京城就是他们的地盘,到时候我们也许就插翅难逃。不过他们凭什么以为我就会答应杨微的邀请?
也许放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她们会对杨微的邀请欣然前往,不计前嫌……可是我是那种人么?我跟杨微,终不是一路人!
我手中握着这张精致无比的笺发愣,还是花成云了解我,凑过来说,舍不得撕?
我无奈的点头。这是我在这里见到的第一张如此精致的笺呢,连碧水楼里买最贵风筝时用的笺也比不上这章。虽然我很有把它一撕两半的冲动,但那种墨香与花香的混合气味让我下不了手……
花成锦扶住我的肩膀说,难道我穷得连给我娘子买张笺都买不起了么?
可是,这种笺不是有钱就能得到的吧?这似乎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花成锦在我耳边说,怎么,娘子不信么?
中邪了,我一定是被他蛊惑了,不然为什么一听到他这话我就毫不犹豫的捏起笺的两角,哧啦一声将它撕成两半……
----------------------------------你是哪根葱2----------------------------------
三天后,花成锦给我寻来一叠笺,雪白的笺上有的用金线描绘出朵朵梅花,有的绘出美人的窈窕身姿,有的纯粹制成了云朵状……没想到一张笺竟然能做得如此华丽繁复,笺上香味扑鼻,我叹气,这样的笺,我是万万舍不得用的。
花成锦笑我,笺不用难道还要藏起来不成?
我白他一眼,为什么不能藏?万一哪天家中落败了,咱们的子孙把这笺当了,也能勉强过些时日。
他点我鼻尖说,你想得倒是长远,不过要是真有那天,也不是你我能操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我扁嘴,他倒真是个想得开的。
明崇延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他请不去,杨微请直接无视,这敬酒敬完了,是不是该罚酒了?我埋怨花成锦,当初怎么不下手再狠点……结果颓然,再狠能让他不来找我们麻烦?
半个月后,明崇延果然又送来一张笺,这次比杨微的那张笺还要华丽,并且上面有几个烫金大字:明侯府制。我咂舌,这是不是就是善意的罚酒了?连侯府都搬出来了……如果这次拒绝,那么下次说不定就真的会迎来囚车……
我转眼看花成锦,谁知这厮还是手持医数,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这是怎么看怎么刺眼,自从他不再去百草堂坐堂,就整日拿着本医术坐在我身边……唉,我怎么觉得有点监视的感觉?人就是这样,距离产生美,几天不见就会害相思病,日日相见就会相看两厌。我虽然不至于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但是整日粘在一起,唉,抚额……
花成锦从书中抬起头来,看了看我手上的明侯府制笺,给我一个安心的眼风。莫名其妙的,我真的不再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就算明天囚车就在眼前,我也不再害怕。想想,有个人精相公,真好。
最后这件事,还是要拒绝,我突然想起一样东西,是花成锦送我的彩礼。花成锦笑着看着我翻箱倒柜,最后终于从一个犄角旮旯翻出一个玉葱。长长的葱白,翠绿色的葱叶,形状非常之好,我满意的点头。
花成锦看我翻出个这么个东西出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说,难道你要把这根玉葱送给明崇延?唉,真是知我者,相公也。什么都瞒不了他,我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