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就在卫兵们的惊呼声中晕了过去。
玲珑晕倒在床上睡觉的功夫,娃娃脸的将军听到这通闹,忍不住跑到层里面去看了她一下。
“什么嘛,这不是那个被莫名奇妙痛打了一顿的女人。”
帐子外面一个低着头扎绑腿的男人微抬起了一眼:“快出来,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就不明白大将军为什么要留下她。”
“说是把大将军问的问题答上来了。”男人忽然哎了一声,“常春,我说……”
娃娃脸的将军被他吓了一跳:“干嘛?”
“你对女人这么敌视,长这么大也没找过女人,也不想找老婆,你是不是个兔子啊?”
常春出身名门,家教又特别的严,所以并不知道“兔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兔子?”他忽然觉得有点饿,“我是想吃兔子了,你怎么知道的?”
“呃……”那个人无言以对,本来想气气他,结果倒被他气歪了鼻子,“算了,不跟你说了,大将军的事儿你也少管,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谁也算计不了他。”
“不会啊,我觉得他在乐宁干的那手事就傻得要命,一堆女人围着他,好像他是个大礼包,只要对准了暗号就可以把他拆开似的。”
那人黑线:“你可真会讲话。”
“乐四,你说大将军到底想干嘛?”
“找女人呗。”那人有点不耐烦。“这还不简单。”
“那这么多女人里他为什么一个都不找?”
“看不上眼呗。”
“那为什么明明看不上眼,甚至厌恶的女人,就只回答对了包子两个字,他就把她留下了呢?”
乐四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头一次发现脑子太好用也是个麻烦。
“你妈的,想这么多干什么,给老子滚去睡觉!”
但这一觉睡得也并不安稳,因为打定了主义是要在第二天早上拔营起寨,所以还不到四更天,所有人就都被打起来收拾军帐。
下了一夜的雨在这时候也终于是停了,湿漉漉的地面把潮气泛上来,和着初夏的空气给人一种很清凉的感觉。
长长的一行队伍往东行进,目的地就是大梁的都城。
打了胜仗似乎有足够的底气,所以人们的步伐显得心平气和从容不迫。
到晌午的时候,停下来吃饭,常春却在还想着昨天乐四说的那只兔子。
“我要吃烤兔子。”他对着淡而无味的军粮发呆。
“滚你妈蛋,就你事多!”
“是你提起来兔子的。”
“那又怎么样?”乐四没好气。
“你说了话你就要负责任。”
“你娘,老子睡了你才会负责任!”
“你都跟我一起睡过无数次了……”
全军连人带马带帐篷一起愕然。
听两个人的对话越来越不像样,卫飞衣啃着坚硬的烧饼“咳”了一声。
可是常春也并没有说错,行军打仗哪有那么多讲究,两个年轻的将军累得极了,滚成一团睡过去是常有的事。
乐四被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把手里的硬饼子一甩:“你妈的,老子欠了你的行不行!”大步就往外走,猛地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去逮兔子,你再敢胡说八道,我一枪扎透了你!”
常春却对这方面的事完全不明白,莫名奇妙地看向卫飞衣:“老四他在生什么气?”
卫飞衣看了他一会儿:“他在害羞。”
“哎?”常春对这个答案更觉得莫名奇妙。
可是不管再怎么追问卫飞衣,他也不肯再说一个字了。
正纳闷着,忽然听到面前一阵嚎啕大哭声,那种哭法简直像没了亲娘一样。
常春吓了一跳,顺着哭声来处看过去,见一个人拦住了乐四,正抱着他的腿哭得快要死过去了。
“喂喂,你干嘛?”乐四真吓坏了。
那个人一上来就扑倒在他脚下,从背影看完全是个苗条的少女,乐四想着自己睡过的女人,大多都是风尘中人钱货两清,无论如何都不该闹到军队里来啊。
“我没惹吧,你快起来,你哭什么呀?”
那个人却不起身,只抱着他的脚不住的喊:“小姐,小姐,你死得好惨啊。”
“谁……谁是你家小姐……”
那个人也不答话,絮絮地哭着念叨:“你美得像花一样的人哪,拼了性命去找卫大将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