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了所有的情关,挡在我们眼前纷纷扰扰遮遮掩掩的那些烦恼,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niaoshuw.com只有一个人得心达到了这种境界,才可能会有如此高超而不似凡人的技艺。”
人们听得半懂又不太懂,只觉得技艺精到了极处近乎于神迹,让见惯了大世面的人,都不禁肃然起敬。
素雅沉着脸想,中原人所说的心剑合一,难道就是这样的情形吗?
可是一个人到底到了什么情况之下,才能够达到不被凡尘世俗所困扰呢?
沉吟间却有人轻轻拍起了手来,抬起头看却是皇帝一脸开心到了极点的样子:”精彩精彩,我的皇儿果然不是好欺负的。”
”谢父皇夸奖。”元织深深一拜。
本来没有一丝笑意的太子看到这一幕,秀美绝伦的脸容就更加阴沉了。
他借口撒尿,走到后面找到了国舅:”我让你去把那个叫什么深深的女人干掉,你也做不好,现在真让元织那小子赢了的话,你就跟我一起去死吧。”
国舅叹了口气,他也头痛得很:”我想想办法,你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太子哼了一声转回了殿中。
国舅知道这场比赛至关重要,确实不能让元织出这个风头,要怎么办才能打杀他们的士气呢?
他围着皇城走了几圈,却猛然看到一个美丽的姑娘正在试衣服穿。
国舅心头一动,他认得这个女人,正是时下里成衣业最著名的展示女郎玲珑,花深深一手捧红了她,很显然在这次比赛当中,也要用她来作为压轴的重戏。
国舅微微一笑,一个主意立刻冒上心头。
他悄悄地走过去,趁人们不注意,猛地掐住了玲珑的脖子。
女人毕竟比不过男人的力气大,玲珑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翻着白眼晕连过去。
国舅悄无声息地把她拖出了混乱的屋子,找了一间空房把她丢进去,没有了穿衣服的展示女郎,就算再好的衣服也会失色。
国舅捏着下巴笑起来:”花什么……深……还有元织……你们就等着恼羞成怒的皇上把你们包成粽子吧!”
他一边奸笑一边想---奇怪,为什么会想到粽子了呢?难道我想吃粽子了吗?
比赛第一场是由元织所代表的深织居胜出。
比赛是由料,织,衣三部分组成,所以第二场的题目就是织。
深织居,深织居,自古以来有许多以织绣为题材的诗歌,甚至有一个词牌的名字就叫做《九张机》,由此可见这个织字,在布业里所占到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素雅输了第一场,第二场就无论如何也不肯提先出战。
元织也不跟她争这些微枝末节的东西,微一挥手,一名白衣侍人就捧这衣物缓缓走上前来,他跪倒在地上,把衣物铺展在众人面前。
那件衣服没有袖子,也没有前襟,形状十分可疑。
仔仔细细地看过去才知道,那是一件雪白的战袍,一片片血色火焰铺展在雪白的衣料上,似乎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冷到了极致的白,衬着烈火如歌,只要让人看上一眼,就似要被那强烈的光芒夺去了呼吸。
开始还在呆呆地盯着它地人们,渐渐觉得眩晕恶心,喘不上气来,甚至有几个体质荏弱的人跑到了外面呕吐。
还有一个人的表情应该更加震惊。
元织无意识地向那人看了一眼,这件东西,本来应该是他的。
那是深深一针一线,罄尽了所有的心血,奉献给他的最后的热情,然而他却只是把它收在了衣柜里,直到深深让元织派人把它偷出来,他也没有发觉。
卫飞衣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后来深深终于还是把它绣完了。
她的执著和倔犟实在让所有人为之心惊。
”这是上古绣针之技,看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
”那就赶快收起来吧。”人们纷纷说道。
”等一等。”素雅却挡住了想收起战袍的白衣侍者,手拂在那不露痕迹的针脚上,”很久以前就曾听过这样神奇的技法,据说可以摄人心神,没想到竟然在贵国看到了,不管这次的比赛是输是赢,我素雅也实在不枉到贵国走这一遭。”
元织淡淡道:”谢谢公主夸奖,这本来是失传已久的技法,只是那位姑娘的母亲家代代流传下来,一开始那位姑娘自己也不知道,后来才在书上发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古绣针之技。”
素雅摇着头啧啧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