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冰『色』的眼眸中一定 已经燃烧着灼热的光芒『射』向伊谢尔伦了。xzhaishu.com
然而,伊谢尔伦一向的传统是在身处困境时依然能从鼻子中哼出快乐 的歌。
卡琳,亦即卡特罗捷.冯.克罗歇尔下士某一天被菲列特利加.g.杨 叫住。
“卡琳,恭喜你了。我不是指战果,是指能生还这件事。”
“谢谢,菲列特利加小姐。”
道完了谢,卡琳观察着杨的未亡人的表情。这一年,菲列特利加二十 七岁,刚好大卡琳十岁。她二十二岁时当上杨的副官,二十五岁时和杨结婚, 二十六岁时和丈夫永别。光从表面的事实看来,她是一个不幸的未亡人。然 而,卡琳却知道,同情她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卡琳之所以支持菲列特利加是希望能带给她幸福,而不是为了补偿她 的不幸。
“不过,我十七岁的时候还只是个军官学校的低年级生,一心一意只在 学习。没有跟你一样的实战经验,那时的我真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啊,跟你 比起来的话——”“
我也还是个孩子啊!我自己很清楚。如果别人这么说我,我会很生气, 可是,我自己比谁都清楚。”卡
琳的脸颊染上了红晕。她想,如果自己对别人也能像对菲列特利加一 样坦率就好了。
在初到伊谢尔伦的时候,她从没有想过这种事。心境上的变化是因为 成长呢?还是因为妥协呢?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另一方面,对菲列特利加不把丈夫的遗体葬于宇宙而一直收藏于冷冻 密封舱一事,卡介伦夫人对丈夫说道:
“菲列特利加小姐是想把杨的遗体埋在海尼森哩。”
在自宅的起居间,她一面把小女儿放在丈夫的膝盖上,一面这样说。 大女儿莎洛特.菲莉丝在图书室兼谈话室中安静地看着书。
“海尼森?”“
她一定是在想,伊谢尔伦是杨生活、睡觉的地方,却不是他长眠的地 方。这真是太牵强了。”
“这个嘛,她的心情我是了解,不过,要把杨埋葬在海尼森,这件事 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谁都不晓得啊!”
“是吗?”“
 ̄ ̄喂,欧坦丝,你可不要再做什么预言了!”
卡介伦的声音穿上了防卫的胃胃。从过去的经验中,他对夫人的预言 能力有着无比的警戒心。
“预言是什么?爸爸。”
“唔,预言嘛 ̄ ̄”
旧同盟军最高级的军事官僚正不知如何向女儿说明时,妻子便开口这 样教女儿。
“譬如像这样。当你长大时,佻就对男人说,我知道‘那件事’哦!他 们一定会被你吓一大跳的。这就是母亲的预言。”
“喂!你 ̄ ̄喂!你 ̄”
卡介伦这样向夫人抗议,但是,他的声音中却欠缺强制力。夫人带着 能干的家庭经营者的表情走近椅子。
“今天的晚餐是起司加上大蒜面包和洋葱沙拉。你要啤酒还是葡萄酒?”
回答葡萄酒好之后,卡介伦家的户长把女儿抱在膝上陷入了沉思。夫 人的一段话让他有了一些的感触。
伊谢尔伦确实是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塞都市,但是,是不是适合维持孤 立而长久的政治体制呢?第一:人口构成的男女比率欠缺平衡,这是个事实。 而既然伊谢尔伦位于联系帝国本土和旧同盟领土间的回廊中心,光这一点就 让他们必须有高度的期待和警戒心了。就如杨威利生前说的一样,太过依赖 伊谢尔伦一定会把共和『政府』和革命军的脖子陷在枷锁之中。尤里安要如何突 破这个瓶颈呢?此时,一阵阵起司的香味弥漫在一时还不容易做出结论的卡 介伦的鼻尖。
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以镇压动『乱』的负责人的身份由费沙被派到海尼森。 经由海尼森地下管道送出的这项情报抒情股寒风吹进了伊谢尔伦的送气管 中。
“奥贝斯坦元帅是一个相当冷酷的军官,擅于权谋。既然他来了,就不 会以单纯的方式来解决事情。他到底会使用什么手段实在叫人费疑猜。”没 有人反对先寇布的意见。
“帝国印玺,绝对零度的剃刀”是先寇布对奥贝斯坦的评语。当然,先 寇布尚未和奥贝斯坦面对面接触过。然而 ̄ ̄
“这让我想起,当我小时候在帝国和母亲在街上走的时候,因为觉察 到迎面走来一个有着一双阴郁眼神的小鬼而让我不由得伸舌头惊叹的事情。 现在想起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