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的阶级敌人一样。
在对面两个人释放的低气压下,乔金迪这一顿饭刚开始吃得还挺别扭的。但过了一会儿,他的注意力就被集中在了饭菜上面。他可是饿了一天了,要不是对面两个人他不敢得罪,他早就抱着盘子往嘴里倒了。就算是在尽力的保持矜持,他吃饭的动作依然是狂野了来,米粒横飞之间,他开始风卷残云的扫到起他那边的菜来。
楚扉月抬起眼皮,瞟了乔金迪一眼。乔金迪的身子僵了一下,他从刚才的那一瞬间的对目之中看到了警告的意味。
随后,楚扉月的筷子在饭桌的中央一划。一道闪着荧光的荧幕,从他的筷子上落了下来,横在了桌子的中央,将桌子上的盘子分成了数量约等的两个部分。
你那边是你,别忘我们这边伸筷子!这就是楚扉月刚才那眼神的意思。
幸好那个国安部的苏梁不知道楚扉月到底要吃多少,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他点了将近十二人份的饭菜,就算分出去一半,剩下的也够楚扉月他们两个吃的了。
一顿饭,就在中间光幕的阻隔下,很诡异的结束了。吃晚饭,妹妹满足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仰在椅子上长出了一口气。
“啊,吃饱了!”
“吃饱了就走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要头疼的事还挺多呢。”楚扉月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盒面巾纸,抽出几张替妹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说道。
“嗯。”妹妹站起身,从身后的衣架上拿下来自己的外套,裹在了身上。
对面的乔金迪也站起来,有些尴尬。
小时候的事,距离现在已经足够远了。远到能够将一个人的思维,演变成完全不同的两种模式。现在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做的事情,对楚扉月兄妹的心情便只剩下了愧疚和同情了。
都是不幸的人,但他们的不幸是自己亲手是加上去的。在自己不幸的时候,心中的感受如何他心里很清楚。将心比心,将这种痛苦施加给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天啊,他们两个没疯掉,真是太坚强了。
“那个,楚扉月、楚笉月···这个···啧···”乔金迪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想着这句话该怎么说。明明在脑海之中已经想好了该说的词和句子,但到了口头上想要表达出来,却是千难万难。道歉的话,从来就不是那么好说出口的。
一顿饭下来,楚扉月已经从偶遇幼时故人的激动之中平静下来。现在的乔金迪,对于他,和外面的那些国安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就算现在不是敌人,迟早也会成为敌人的。
因为他是人类,他爱的,也是人类。
“什么也不必说,所有的因果,战场上去解决吧。”
楚扉月摇了下头,错开乔金迪,推开门走了出去。在走之前,妹妹转过身,眯起一只眼睛将手做成了手枪的样子,抿着嘴唇做了一个手枪“piu”的动作。
“嘭——”一道劲风擦着乔金迪的耳边飞过去,撞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打出了一个足有排球大小的凹陷。
“嘻嘻,以后见了。”妹妹请笑了两声,甩了一下头发跟上了楚扉月的脚步。
直到妹妹的发梢从门缝之间消失,乔金迪都一直保持着挥手的动作,就好像有人按下了他的暂停键一样。
突然,他的身子往前一倾,扶住了旁边的衣架,呕吐了起来。
连着吐了好几口之后,乔金迪才感觉自己的胃不再痉挛了。楚扉月不表示什么,可不代表妹妹也不记仇。刚刚妹妹那一下,看似简单,实则是用高速震动的空气刺激了乔金迪的耳鼓,从而引起了他耳中半规管等器官的集体不规律震动,让大脑反应过激出现一系列的异常症状。
苦笑了一下,乔金迪扶着衣架站起身来。他没有想找妹妹报复,因为在他看来,这是他自己应得的。自己在以前造成了他们那么多的悲剧,现在让他们还回来一点,也是应该的。
而且以楚扉月的能力想要杀了他泄愤,易如反掌。就当是捡回了一条命好了,被楚笉月恶整一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楚扉月从包间里出来了,还是那个叫苏梁的国安迎了上来。
“还有什么要求么?”他不冷不热的问道。
楚扉月看了一眼对面的墙壁,那个人形的大坑依然还在,里面的蓝沧溟却已经不见了。找了一下,代表着蓝沧溟的灵魂之火已经被转移到了更深的地下,正和少典夏少典颖这两团旺盛的异常的火焰并列在一起。
应该是刚才自己那一下砸的有点重了吧,竟然要劳烦自己的爷爷奶奶出手